闻瑾心x_i,ng单纯,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利用了,相反是其余三人都知道自己被南宫枢利用,都淡然接受。慕榆刚下马车,清蠡君就看了他一眼,便密语道:“人间帝皇真真假假,不论你和他关系如何,他说的话,你且不要多信。”
说完,清蠡君都觉得自己多事。
“多谢清蠡君。”慕榆岂会不知最不可信的便是人心?但他却没有料到,会是清蠡君提醒了自己。再看白栀,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对他的举止丝毫不在意。白栀的疏离,让慕榆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
“让几位久等了,请随我来。”毕竟之前把修-真-人士都得罪了遍,南宫枢此时还是要在明面上做出顾及几分-外-党的样子。
南宫枢在靠近的一刻,闻瑾心里下意识的有种感觉:这个皇帝给人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回想起天上的祥瑞,他又陷入了沉默。或许是自己这段时间听到的有关于新帝对他们的刻薄太多,造成的负面错觉?
但不论事情如何,自己的师父都没有任何的犹豫,身为首徒,也定当跟师父站在一线。
他们几人跟在南宫枢的身后,见了一路跪在地上匍匐的侍女。
南宫枢邀请他们到的地方是以往皇帝与权臣商量要事的宫殿,现在殿里已坐着三人,是白栀和慕榆都不陌生的人。
白决明、云翳、容濯。
“好久不见。”容濯在看到白栀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转过视线,对着慕榆道。
“好久不见。”慕榆变成现在这个样之后就没有见过容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一下子就认出自己,也是稀奇。
但转念一想,对方修的是魔道,便也解释通了。
云翳和白决明是室内最安静的两个,白决明是因为见到了白栀之后,一股强烈的压制气息迫使他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强壮出孤高冷清的姿态,实际手心已冒出了冷汗。
云翳则对众人都不熟悉,他来是因为清蠡君的邀请,却没有料到还没有见到清蠡君,就被新帝“请”到了这个地方。此时见到了清蠡君便微微的对其点了下头,便没有了下文。也没有看向慕榆和白栀,就当从未见过他们二人一般。又像是虎啸堂那个易怒的人不是他一般。
每个人在面对不同的人时,总是能拿出几个样子,偏偏这样与生俱来的技能,白决明就学不会。慕榆将视线看向白决明,见他脸色发白,便悄悄分出了一股气息萦绕在他身边,抵去了来自白栀那身为原主力量魂格的威压。
室内突然灵气沛然,清蠡君将视线投以慕榆,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正当清蠡君再看向慕榆的时候,白栀开口说道:“呵……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爽了,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就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畏畏缩缩,也当得起折秋山三尊之一?”
从语气来听,也知道白栀情绪不佳。
点名道姓,深怕别人不知他说的人就是清蠡君。
自己的师父被人侮辱,闻瑾立刻不悦的皱眉喝道:“仙君未免管的太宽!”
“……”慕榆看了看清蠡君那张长得和桃花仙一样的脸。
“咳……他们有仇?”南宫枢悄悄靠近慕榆,指了指白栀和清蠡君,问道。
慕榆点了点头,“折秋山和白家算是宿敌了。”
“为什么?难道是谁抢了谁的东西不成?还是说为了什么宝贝结下了大仇?”南宫枢心中的八卦之情熊熊燃烧。
慕榆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我们一定要站着聊天?”
南宫枢这才想到他们几人还站在门外,赶紧将主人的地位捡回来,给他们几人都赐了坐。了解到白栀和清蠡君有仇,便将他们的位置拉的很远,将慕榆放在了自己面前。就算这几人打了起来,他还可以立刻跑到慕榆身边寻求庇护。
“朕已经将事情都讲与你们知了,如今的事已超过了朕的预期,给诸位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朕也是爱莫能助……”南宫枢将之前和慕榆在马车上所说的一切,又详细的给在座的修士说了一遍,最后摆出一副“人人欺我”的样子,硬是把自己刚说完的那些话博取到超高的同情分。
“也就是说,我们要想夺回原先的地位还得与陛下联手,将他们铲除咯?”容濯沾染的人气最多,对于南宫枢的话,从一开始他打感情牌的时候,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耐着x_i,ng子等他说完,顺带梳理清晰自己的思绪,在这场谋划中,他能得到什么。
“若你们愿意的话……”南宫枢在听到容濯的话语时,眼前一亮,然后又暗淡下去,“不过你们怎么可能愿意呢……”
真是高超的演技!真会演!慕榆看着眼前卖可怜的南宫枢,不由得为他的厚脸皮感到脸红。他难道真的把修士当成凡界江湖那种没脑子的义气侠客了?
若不是各有所图,谁会耐着x_i,ng子呆在这里看你演戏?
慕榆颇感无奈的扶额。
“问题不大,只是我们若是这么做的话,就等于和仙界为敌,从此道途便和仙界无缘。”容濯嗤笑了一声,“敢问陛下可能拿得出值得我们这么做的筹码?要知道,世代凡界帝皇都和仙界有不成文的规定,不让修士参与朝务,若是修士一旦参与朝务必须自行斩断仙根,此生此世都和仙界无缘,不得成仙。”
“陛下需拿出足够的诚意,才能说服我们。”云翳适时的开口,少年的身躯在这里显得格外年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