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在一旁酸酸的说道:“臭小子,我带你这么久,还动不动就哭闹,见到林兄弟居然笑的这么开心。”
林平之全副心思都在那婴儿之上,丝毫没听进去田伯光的话语,一边抱着婴儿晃动,一边对田伯光问道:“田兄,你看这婴儿的双眼,是不是像极了我。”林平之生得凤目,双眼极长,只不过双目略大,破坏了凤目原本的威仪,倒显得十分秀美英俊,而这婴儿居然与林平之一样,生得一双略大的凤目,此时正与林平之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田伯光听了也是凝神一看,一惊说道:“林兄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臭小子的双目果然与你非常相似。而且不光眼睛像,就连脸型也有几分相像。”
林平之眨了眨眼睛说道:“田兄,这孩子你从哪带来的,要不是我非到处留情之人,你说这孩子是我儿子,恐怕我都是相信的。”
田伯光翻了翻眼睛道:“天下间两个丝毫不相干的人长得相似,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小子确实是我一个族妹的独子。我从小就爱慕我那族妹,但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并未表露心迹,后来我那族妹嫁入公卿家族。前些年她的夫家遭了灾,整个家族都被抄灭,我也是听到消息,赶到京城才堪堪救出我那族妹。那时她已经怀有身孕,数月之后诞下这小子便撒手而去。”
林平之叹道:“可怜的娃儿。”没等林平之叹息完事,这小子就一泼尿尿在林平之身上,让林平之哭笑不得。林平之与田伯光手忙脚乱的给这小子换过尿布之后,林平之又问道:“那也说不通啊,田兄你怎么会带着孩子跑到福州这燥热之地的?难道你还怕这小子生父的仇家来追杀?貌似你不去寻人家的麻烦,他们就已经要烧高香了吧。”
田伯光傲然道:“那是当然,他的仇家在我眼里又算得什么,只是这小子在娘胎里受了凉气,挨不得北地之酷寒,所以我便带他到南方湿热之处,等他长得几岁,身子健壮了,再学些内功心法,便无虞了。”
林平之恍然,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田兄,我与这小子甚是投缘,不如让他拜我为师如何,我的功夫,想必你是放心的?”
田伯光脸色一阴,心中也是一苦,他近几年流年不利,反复受伤,如今又带着一个拖油瓶,却是起了几分收山之心,原想把这小子当成徒弟和儿子养,将他养大了自己在重出江湖。但如今林平之提出收徒,不说田伯光敢不敢拒绝,最起码林平之的武功要高明田伯光太多了,这等天大的机遇,田伯光也不忍心那婴儿错过,是以一时间难以抉择,脸色阴晴不定。
林平之一见,也知道自己有些孟浪了,哈哈一笑说道:“也罢,我却是糊涂了,我当然不是想夺田兄所爱。这样,我所习《先天功》乃道家秘典,我将这功夫先传给他,如果他有心,便让他日后到福州找我,田兄你看如何?”
田伯光大喜过望,对林平之道:“那就多谢林兄了,相传《先天功》乃是当年天下第一人王重阳之独门绝技,不想林兄竟学的此门神功,怪不得年纪轻轻,武功便超凡入圣。”
林平之摆摆手,将婴儿还给田伯光,之后从怀中取出一方纱巾,上边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又取下腰间的一块玉佩,双手一手纱巾一手玉佩,对着婴儿一震摇晃,好像在问婴儿选哪个一样。
那婴儿圆圆的眼睛zuoyou摇摆不定,一会伸出左手去抓玉佩,一会伸出右手去摸纱巾,最后竟一起抓住了两样东西,说什么也不放手。
林平之先是哭笑不得,继而哈哈大笑道:“也罢,也罢,我原想看看他想选一世荣华,还是想选独步武林,没想到他竟然贪心至此,想要来个齐人之福,也罢,我这两样东西便都给他吧。”
之后又对田伯光道:“田兄,他日后可持玉佩来我福威镖局,我可收他作弟子,纱巾上则记载着《先天功》,田兄可为他解读,如有不懂,可送信到任一福威镖局分局,我会从速回信。”田伯光再次施礼道谢。
林平之又问道:“对了田兄,这小子姓什么叫什么?”
田伯光道:“还没个姓名呢,不过我想让他随我姓田。”
林平之露出古怪的笑容道:“田兄,你想给这小子选择‘地狱难度’的人生么?”
田伯光一愣,虽然听不懂‘地狱难度’,但也大体理解林平之的意思,他立刻想起自己的臭名昭彰,皱了皱眉,田伯光道:“也罢,那就让他随他生父的姓氏吧,便姓李吧。”
林平之笑道:“也好。”
(全书完。)……
正文部分就这么完结了,心头不禁有点若有所失,从二零零八年信心满满的发书,到现在二零一三年雨打风吹之后的结束。前后将近五个年头,我是更了断,断了更,又更又断,又断又更,出宫入宫好多次,我自己都记不得,也分不清了。其间结识了好多朋友,也走了好多朋友,直到我这次一口气更完,才又回来了一些人,不过到底还是有些朋友离开了。
其实写书是个苦差事,当你脑中有灵感,有想法,有热情时,你会兴致满满的开一本书,但却很难坚持下来,当你的灵感耗尽,热情消退时,这本书就到了入宫的关口,当你咬牙坚持过来的时候,又会出现各种事情让你断更,这又是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