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已经笑眯眯的扛起了包袱,顺手还把她背上的那一只接过来,绑在身上。
“‘黑驴子’,一边玩去吧,这里没有水草,坏人倒是不少,你自己要照顾自己,不行的话,就去雪枫森林找咱们的人,叫龙腾团的人好好照看你。”帝俊把马儿当人,殷勤交代,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
倒是这匹通了人的神驹嘶鸣一声,在帝俊身旁蹭了蹭,转身离去,它走的放向,正式帝俊刚刚指示的地方,看样子是听懂了。
握住慕凌空的柔荑,帝俊的大手完全包裹住她,掌心的温热很快就驱散了她手上的冰冷。
“我们该上路了,早去早回,别耽搁太长时间,这里冰天雪地的一片白,真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机会和娘子亲热了,瞧见慕凌空贴在脸上的软皮面具就倒胃口。
“咦?不等等萧维白他们吗?”帝俊在雪枫森林外围布置了那么多强悍的守卫力量,她还以为他改变了主意,要靠着大队人马来围攻呢,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
“那群碍手碍脚的家伙,带着他们倒是添了累赘,娘子啊,我们是去和聪明人玩傻子的游戏了,安啦,没事的。”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五)
他如此说,她也只能听从。
两人顺着山脉的走势,徒步攀缘,两个时辰之后,终于找到了山洞。
帝俊凑的近了,并不急着进入,他着鼻尖,上下左右看了很久,然后指着黑黝黝往外透着冷风的洞口问慕凌空,“娘子,你看看这里,眼熟吗??”
山洞还是山洞,外层被白雪覆盖,原本狰狞的原貌并未显现出来。
慕凌空之前往来许多次,从未过多留意,听到帝俊这么一说,也认真的观察起来。
可惜结局依旧是一样,“看不出来,没啥特别的呀。”
“咦?难道不像第一次与玄冥起冲突的那个洞吗?就是长了子母鱼的地方。”他怕她健忘想不起来,指手画脚的比划老半天。
“不像。”她仍是摇头,“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它们都是山体里自然形成的洞,通往山脉深处,夫君,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明明就很像嘛。”他贼兮兮的奸笑了许久,也不解释,背着手在洞口来回转悠,足足半个时辰后,才心满意足的收回眼神,“我们进去吧。”
慕凌空还在一旁等着他解释呢,结果大半天换来的就是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有些小小的不满,“我还是看不出特别。”
“没事,为夫知道就好,将来你就明白了,嘿嘿,真是天助我也,人要是走起红运来,那绝对是遇难成祥,逢凶化吉,想不顺都难。”向前走了几步,他小跑着凑过来,亲了亲慕凌空的眉心,三分顽皮三分认真,“娘子,你真的是我命中的福星呢,只要有你在身边,好事儿都给咱遇上了。”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六)
抽出短刃,他在洞口生长的一颗老树上刻下了个奇怪的标记。
一个肩头,挑高指向山顶,以暗号留言。
“神秘兮兮的。。。”慕凌空撇了撇嘴,假胡子一翘一翘的向上翻,“弄完了我们赶紧走吧,从这里到大雪山还要至少八个时辰的路程,顺利的话,明天清晨的时候我们就到了。。。不过,我总觉得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平时里边来回巡守的人实在是多,见到陌生人,二话不说,提刀就砍,先按下再问话。”
“我们有雪女一族的通关腰牌。”把从雪姬身上掏出来的腰牌挂在掌心,帝俊得意的晃了晃。
“拜托,雪女们只被允许自由在雪枫森林中出入,她们不经允许是不会擅自闯入大雪山的,否则,一样会受到严厉的对待,没啥特权。”怪不得那天他那么珍惜的把此物收起来,原来此刻打的是这种主意啊。“而且,雪女一族没有男人,你我均是男装打扮,拿的却是人家的东西,用鼻子想都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了,夫君,大雪山上住的可不都是傻子啊。”
帝俊此刻的行为分明就是秃子脑袋上虱子,明摆着嘛。
只要稍稍有点常识,哪个看不出来呢。
“等遇到了再说吧,这个山洞看起来不小,里边弯弯绕绕的许多条路,有娘子在,为夫运气就好,没准咱们顺利的到大雪山的老巢,还能不被发现呢。”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抓着慕凌空的手臂飞身跃起,就在两人消失在树丛后时,几个人影无声出现,检索过后,又悄悄的掩回了暗处。
男人,就是用来借种的(七)
“瞧见没,到处都是人。”慕凌空以唇形无声传递。
“没关系,三脚猫的武功,多一百个我也不放在心上。”帝俊耸了耸肩膀,极尽贬低之能事。
“他们的职责只是守住入口而已,越往里,高手越多,大雪山有很多怕麻烦的人,既然肩负着守护的任务,又不能放下钻研武学之道,于是干脆就搬家住进了山体内部,所以我们绝不能乱闯,免得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哪个神王的家里去了。”
慕凌空并非是危言耸听。
在过去,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山里不像山外,要靠着衣着穿戴来彰显身份。
事实上,在大雪山内,越是醉心于武学之道的高手,对外物反而越是不在意。
破衣烂衫者有之。
不修边幅者也有之。
沉默寡言、几年不说半个字的更是有之。
武学练到了一定境界,霸气内敛,与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