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意思便是,龙筠虽然嫁给了他,但她心里还挂念着别人。
昨日晚间,他偶然发现龙筠竟然在给她的情郎写信,如此不守妇道,实在不可容忍。故而,他一怒之下下了重手,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这是凉锦昨夜一个晚上,细细思索之后,想到的办法。她之所以会选择说龙筠已死。就是因为以渠清此人的脾x_i,ng,断然不可能因为感念龙筠与其情郎之间的感情而送她离开登龙阁。
要想解释龙筠失踪的缘由,又不惹人怀疑,更不要叫云龙子派人彻查,追踪情霜和龙筠,唯有她亲自出手将人杀死,这一个理由。
既然情霜带走了龙筠,那么龙筠肯定会有一段时间隐姓埋名,就算之后她重出江湖,真正的渠清被人搜魂,已经痴痴傻傻变成废人的事情,也肯定暴露出来。
云龙子修为能达元婴之境,其人定然不蠢,肯定能发现是凉锦的问题,但那时候,凉锦已经进入了望龙浮宫,就算他想报复凉锦,也必须等到她从望龙浮宫出来。
那时候早已物是人非,凉锦也不见得,会再惧怕他这个老妖怪。
凉锦只需要熬过这两个月,进了望龙浮宫之后,天高云阔,努力提升自己,再寻觅机会彻底逃脱。
听完凉锦所言,云龙子气得面色铁青,他对渠清怒其不争,但这样的事情,以渠清的x_i,ng子,的的确确做得出来。他无可奈何,心头急怒,但又无法亲手惩治渠清,只得冷哼一声,怒骂道:
“你个不肖子孙。”
言罢,他在凉锦面前,来来回回踱步,开始思考对策。片刻后,他突然想起些什么,转头询问道:
“尸体呢?你是怎么处理的?”
凉锦弓着身子,小声道:
“孙儿已经连夜将她的尸体偷运下山,一把火烧了之后,将骨灰掩埋,藏在山下偏僻之地。但孙儿内心惶惑,感觉似有大祸临头,还请爷爷一定要庇护于我。”
云龙子听闻凉锦处理尸体的经过,心头稍松,不再那么急切,但依然愤怒不止,冷声拂袖,横眉竖眼,厉声责骂:
“你前日才刚将人迎娶过门,不过区区两日,就下手夺人x_i,ng命,实在糊涂!此事若被宗门知晓,便是老夫,也护你不得!”
凉锦一听,当即腿脚一软,跪伏于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脸,神情惊恐,哀求道:
“爷爷,你一定要救我!”
见凉锦如此,云龙子咬牙切齿地叹息一声,摇头怒道:
“你且速速回去,莫要声张。”
凉锦诺诺的点了点头,欲转身离开,又犹犹豫豫,而后,试探着问道:
“万一……帝国国君问起……”
云龙子横了她一眼:
“如果国君追问,自有老夫应对,这段时间,老夫必须想办法,让你藏起来,暂避风头。”
凉锦心思一动,当即言道:
“爷爷,再有两个月不就是宗门将弟子送入望龙浮宫的时候吗?能不能给孙儿弄到一个名额,待孙儿进望龙浮宫去避风头。”
云龙子听闻此言,又见着凉锦那惶恐之中带着一丝侥幸和贪婪的目光,怒极反笑:
“你怕不是被自己干的蠢事吓傻了吧!人心不足,简直异想天开,那望龙浮宫,岂是你能去的!”
凉锦眉眼一横,梗着脖子道:
“为何孙儿就去不得?!”
“你才区区炼体三境,就妄图染指望龙浮宫内的机缘,到时候,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夫知你年轻气盛不怕冒险,但这一回,老夫断然不会应你之求,你最好安分一些,等你什么时候突破结丹之境了,老夫再送你去尝试,现在想都别想!”
云龙子神情不咸不淡,明显是不想让渠清去望龙浮宫,一副莫要再谈的模样。他转过身去,准备回密室之中,他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才能把龙筠的事情一笔带过,不至于让渠清遭受灾厄。
凉锦见他要走,连忙两步迈过去,挡在云龙子身前神情急切,好似极为不甘心的样子:
“爷爷,虽然望龙浮宫传言凶险,每次宗门送去望龙浮宫的弟子,都有结丹修士为。但其实只要修为有炼体中期之上,只要小心行事,就可以进去一闯。况且,往年剑神宗和云风楼每次都有炼体境的修士前往,史上亦有炼体之修成功进入望龙浮宫之后又活着出来,并作出突破的记载,孙儿自认不比任何人差,为何就不能一试?”
“龙筠的事情肯定藏不了多久,迟早会暴露,孙儿如果能进入望龙浮宫那就代表孙儿与龙神有缘,宗门就算查得此事,恐怕对待孙儿的态度也会大有不同,说不定,根本不会严惩,爷爷,您不若就让孙儿去试上一试。若孙儿进不去,再想别的办法可好?”
云龙子沉吟良久,他不是会被轻易说动的人,故而,即便凉锦已经颇费唇舌,云龙子还是没有异动。凉锦见状,心知要想直接说服云龙子,恐怕极为困难。
但见其人拂袖欲走,她忽地咬牙,言道:
“爷爷,您可莫要小看了孙儿,孙儿眼下虽仅有炼体七层的修为,但孙儿并不惧结丹修士,真正结丹修士与孙儿过招,也不见得能赢!”
凉锦言语凿凿,神情笃定,就连云龙子都看得一愣,旋即沉默下来,他的视线凝固在凉锦的面孔上,过了许久,才终于开口: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