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极,有线索没?”上官云飞不顾礼仪地推开门,人未到,先闻声。
“绑走子吟的人轻功不错,他们的踪迹很是隐蔽。”南不极食指为曲,轻扣着桌面,沉吟片刻,说道。
“那还不知道子吟现在是否安全?都怪我,太大意了。”上官云飞漂亮的面上满是悔恨之色。南不极微眯起眸子不动声色地瞥了他几眼,温声安慰道,“这不怪你。”但眸中依旧一片冰冷。
“王爷。”秦风在问外恭谨的唤道。“进来。”得到准许,秦风推门应声而入。
“有什么发现了吗?”没等他张口,上官云飞急切地问道。秦风仿佛没看到他一般,径直走到南不极的书桌前,微微行了一下礼,“王爷,隐衣卫已经发现他们的踪迹了。”
“什么?”上官云飞失声叫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秦风,惹得南不极和秦风都不解地朝他看过来,“我是太高兴了,呵呵。”他立刻喜上眉梢,转移话题道,“那他们在哪?”
秦风转过头,面上南不极,正色道,“绑走子吟的肯定是一线牵的人,他们应该还没出云望郡。估计明天早上隐衣卫能找到他们的藏匿之所。”
“嗯。那我们明早一得到消息就出发。”南不极颔首,斩钉截铁地说道,那一颗一直提起的心似乎终于放下了。
“王爷。”秦风突然跪了下来,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悲戚之色。这突入而来的行为让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南不极一愣,站在一边的上官云飞也不由得连连侧目。
“秦风,你有什么话就说。”南不极蹙眉,流光熠熠的凤眸带着心疼和不解得望着他。
“王爷,您的大恩大德,秦风真的无以回报。”说罢,就朝着南不极的位置磕了三个响头。
“秦风,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够随便下跪。”南不极站起身来,面色凝重,责斥道。上官云飞动了动唇,但一想到这是他们主仆之间的事,自己这个局外人倒不便话了,只得退到一旁,静静地观看着。
“王爷,谢谢你救子吟。”秦风说罢,又连连磕了三个头,一连串的撞地声在寂静的黑夜里甚是清明。
“秦风,怎么说子吟也是我认的义妹,我救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何必了?“南不极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色,淡淡地说道,为了这个而下跪,不值得。
“那恕秦风高攀了,请求王爷把子吟赐给我吧。”秦风一鼓作气,本来自己早就跟王爷请求过,他一直当他默许了,可是却迟迟没有说。如今,子吟下落不明,虽然知道自己说的不是时候但是如果以后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他或许就再也不需要提心吊胆的了。
闻言,两个站着的人都面色一变,本来抱着看好戏的上官云飞惊讶地望着他,南不极怔忡了片刻,看着秦风额头上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斑痕,秦风,亦仆亦兄,这么多年风雨同度,携手共进退,他是自己的好帮手,身边的可信之人寥寥无几……而他很少向自己下跪,几乎没有跟自己要求过什么。
“秦风,你起来吧。我同意把她赐给你。”凤眸中闪过几丝挣扎,他微不可闻地呼入几口空气,却终究郁结在了心中。
“谢谢王爷。”秦风站起身来,眉梢处都是喜悦之色,“那秦风先行告退。”脚步似乎也掺杂了喜悦,步伐较之前轻盈很多。
上官云飞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景,转过头,本如白玉的面涨的通红,他带着怒意说道,“如今子吟还没找到,你就把她许配给他人,不合理。”
“怎么会不合理,秦风不是他人,子吟本就是低贱的女婢,能嫁得府里的左护卫,算是高攀了。”南不极走回书桌前,闲适慵懒地坐回椅子上,语气轻松。
闻言,上官云飞一愣,不可思议地望着那真妖魅的脸,想分辨出一丝假意,可那只妖孽只是装无辜地回望着自己,“你……”上官云飞气急败坏地甩门而去。
由于用力过猛,门没关上,只是前摇后晃发出“吱吱”的声响,像在奏出一首的寂寞的曲子,又如寡妇的低泣,南不极看到自己被油灯折出在墙壁上的身影,孤寂而悲凉。
……
终于发现一户人家了,炎子吟着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满含希冀地往那边走去,天地可鉴,她可是空腹了好几个时辰。本来天大亮时,她发现这做破庙竟然坐落在山腰处,这让这个从小在平原长大只见过小土丘的她情何以堪,后来寻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一处坡度不算大的地方慢慢滑到了山脚下。
“有人在吗?”她叩门着面前低矮拙重的木门,礼貌地喊道。可是饥肠辘辘的肚子不容许她装淑女,“有人在吗?”她只得敞开嗓门喊道。
“来了,来了。”苍老的声音和脚步声响起。
“哎,年纪打了,耳朵不中用了,姑娘,有什么事吗?”前来开门的是一位已过古来稀之年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但神抖擞,她和蔼地问道,面上皱起一朵朵菊花。
“婆婆,我想……讨点水。”面对老婆婆殷勤的目光,炎子吟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只得舔了舔唇,改口道。
“姑娘,你先在这等着,我就来。”说罢,她朝里屋走去,炎子吟环视了一圈,前面有一小块地种植者金灿灿的稻子,在明媚的阳光下,荡漾着米饭的香味,这是炎子吟此刻唯一想到的词语,要是自己也能学来望稻止饿就好了。
少顷,老婆婆步履蹒跚地端来一大壶水,微笑着递给炎子吟。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