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的话,会怎样?汤斌问自己,对面的人也不会对自己流露这样的眼光吧,也许会有另外一个人出现,但是,也许自己就得到一个机会也说不定。也罢,反正自己还是讨厌阎启林就是了。
“呆子,别看了。当心被人看出来。”很不耐烦的要抓回对方的注意力。
“啊。我。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收回痴恋目光的沈费清,才想起刚才只顾着躲避汤斌,却忘记他点出的是自己心底的秘密,甚至是阎启林,也只是上回告白时才知晓,怎么这妖孽这么肯定?还是自己哪里露了破绽?
“你的眼睛早就告诉我了。我不是说了你就是个呆子么,能藏住什么秘密。”一脸鄙视的神情。
下意识的伸手要/gt;/gt;自己的眼睛,又觉得很傻,沈费清有点局促的收回手,尴尬的不知道看哪里才好,反正不要看对面那个丧心病狂以整自己为乐的人。这就是克星,你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得沉稳大气,像个最合格的当家人一样,可一旦独自面对这克星,沈费清每每总觉得自己前辈子一定是欠了他的钱,搞不好还欠了他的命,怎么都自然不起来,缩手缩脚的完全不是自己平时的状态,更何谈强势,那是一点气势都没有。
“喂,汤斌,你怎么捉弄我无所谓,你不要耍心眼动他。”目露凶光,狠厉的表达自己的决心,为了心爱的人的安全,他可以武装起自己直面这妖孽。
“哦,为了心上人你也可以很厉害嘛。他不来烦我,放心,我不会理睬的。”一口喝干杯里的酒,怎么如此苦涩,一直苦到心底深渊,那里堆积着无数的被猜疑,被推拒,一层一层叠起,一层一层的无奈困苦,这就是求而不得的味道了吧。
“那就好。”刚刚伪装的强势得了回应,沈费清犹如被放了气的球,对着妖孽的双眼他还是很尴尬。
看着这妖孽怎样好像一下子jquot;/gt;神萎靡,神情悲切,习惯xquot;/gt;的关心的话脱口而出:“汤斌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病了?要不要紧?”
就是这样,每次汤斌想要放弃了,这个呆子总是会回头给自己一粒糖,一丝阳光,让他总是退不回去,迈不开转身的那一步。
“不要你管!”汤斌咬牙切齿的扭头看向窗外,这么多年了,从年少无知到如今接近而立之年,他累得浑身疲惫快要坚持不住了。
“不管就不管。谁要管你!”看他好像没有要发病的征兆,沈费清又想起自己怎么会对他多管闲事了,这虐缘不就是因为很小的时候自己多管闲事才牵扯起来的嘛。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小时候的汤斌还不是这副妖孽无敌的模样,还是一个晶莹剔透的可爱男孩,可是身体很差,常常发病起来我见犹怜,沈费清一次次见过那病痛折磨他的模样,一看到他不舒服虚弱的样子就会不自觉的紧张。
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沈费清又想起他小时候发病时一言不发咬着红红的嘴唇的样子,此时长大了这样一看依稀还能quot;/gt;本没有一丁点fēng_liú神情。可是即使疼痛那么难以忍受,一旦缓和,沈费清就会面临来自汤斌的捉弄,也许自己不能坦然面对他,却也不怕他如今汤当家的身份,就是从小植入骨子里的习惯使然。
有时候沈费清也会想,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呢?朋友不像,两人从不交心;敌人不像,自己从来没想过对付汤家,汤斌虽然不说,但他相信汤斌也不会给沈家使绊子;又不是家人,或许是对手?势均力敌的对手吧,也许他们两个人最后能够从众多继承者中胜出,就因为彼此不服输的个xquot;/gt;,总想比对方要强一点,不知不觉两人遥遥领先甩下后头一大截,又几乎同一时刻接手各自家族的当家位置,这样看来还真是一直胜负未分。
自己答应阎启林的合作,一方面是为阎启林做什么都愿意,私心里也还有一份对汤斌的要强。沈费清知道国内黑道之途不好走,政,治国,情的不同导致与国外完全不同的黑道,汤家走出了一条别开生面的大道,沈费清也不甘落后,不愿意一起去挤这独木桥,就把心思更多的放在沈家的优势上,辟出一条能够和汤家抗衡的道路来。他死也不会被汤斌压制,这是他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