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然就是上次被送来的别墅内部的装修,但是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同,阎启林gquot;/gt;本来不及思考,因为黑圈气势凌人坐在上首等着他。
☆、79.回家(完结)
“为什么?”阎启林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是昂首阔步向前走,直到站定在黑圈跟前,直视的双眼问。
黑圈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题似地,低沉的中音呵呵笑了起来,揭去脸上常年带着的面具,郝然是一张充满邪魅的脸,看到的人都会被吸引,但转身你就会忘记他的五官,只记得他留给你的神秘气息。
“阎启林,我放你离开多少年了呢?我算算,差不多七年了吧,真是漫长的时光。”黑圈一点都不着急回答,径自用怀念地语气仿佛老朋友般叙旧。
“我以为只要等你把h市的事情解决完,你就会再次回到我身边,可惜,我看上去有点一厢情愿了。”
黑圈的脸上可看不出一厢情愿的表情,仿佛他诉说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闲话。
“教官,为什么?”阎启林再次重复问出,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确实以为曾经遗忘但实际从未忘记的过往紧紧缠缚着自己。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黑圈突然站起来,与阎启林面对面,他比阎启林高大半个头,看上去与贺东高度相当。
他伸出手托住阎启林的下巴颏,拇指指腹刮擦了一下阎启林的唇,在阎启林要发火前把手收了回去,才说:“你,是我的。从你踏入我的地盘的那一刻起。”
阎启林打了个寒颤,总有一些人他是你难以反抗的噩梦,对阎启林来说,曾经的教官就是这样的人物。
他强压下不适,说:“教官,我是我自己的。哪怕我和黑圈达成协议,也已经解除了。”
黑圈突然怒不可遏,他想起阎启林完全可以不来,前来的唯一原因肯定就是因为那个贺家人,他的手猛然捏住阎启林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不!从你踏进来这一刻起,就别想着再出去了。”
他的手指尖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一枚针,轻轻往阎启林脖子动脉里一扎,阎启林只来得及强烈收缩瞳孔,话都没说出来就软了下去,被黑圈轻易地接住抱起了。
这是一场永不停滞般噩梦,阎启林的脑海里翻天覆地回忆起曾经在丛林基地里的一切。
那时候他才是一个受过剧烈打击的自闭少年,是教官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和坚韧,一次又一次生死边缘的训练把他拉了出来,那些鲜红的血从此就不可磨灭。
至于教官手上的疤痕,就是某一次训练时阎启林失手留下的,他当时不明白教官为何不做处理,按照丛林基地的医疗水平,抹去这种痕迹轻而易举,现在,他似乎有点明白,却还是更头疼,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让教官另眼相待了。
如果是那些称之为唤醒的过程,阎启林挣扎得更加厉害,眼皮直跳想要醒过来。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和教官两个人同吃同住同睡,彼此间身.无寸缕的相处,那次失手就是阎启林猛然挣脱jquot;/gt;神束缚清醒过来后的动作,或者说是掩埋过去重新生出第二人格时的反应。那一天之后这样所谓的唤醒疗法就结束了,教官几乎变成了隐身状态,直到阎启林后来加入黑圈,都没有再见过教官一面。
那些透明的玻璃、把自己照得纤毫毕现的镜子,那些彼此赤身裸.体相互厮杀的场面,那些一个个光着身子倒在血泊中的失败者,残忍的方式,阎启林甚至强迫自己相信那些训练对手,见过自己最狼狈一幕的对手全部都死了,他下意识地遗忘教官这个人。
但是,现在,一切都必须重新面对。
刷一下,阎启林睁开眼,天花板是那变态诡异的画,他还是又被弄到这个房间来了。动了一□体,浑身无力,看来药效还没过去,手臂上的伤也已经被包扎过,身上还是穿着上次穿过的睡袍式样,阎启林有点想吐,他觉得还是不要去查看自己身上是否有别的印记。
或许该为自己现在全身都只是疲软,而不是饱受折磨而庆幸?
身边的东西全部不见了,包括可以与贺东联系上的手机和通讯器,但愿贺东别生气太久,阎启林只能这么企盼,他深呼一口气,为自己选择对贺东坦白暗自放下心,这样贺东不会以为自己是真的无故消失了。
只希望贺东早点听到自己出发前给他的留言。
从未有这么一刻,阎启林觉得与贺东水.rquot;/gt;交融,彼此生命纠缠在一起,或许这次的行动有点鲁莽了,不过,他还有心情勾起嘴角,这是最后一次单独行动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贺东,不知道贺东是否会很得意?
“看来你很喜欢这里,这样我就放心了。”黑圈的声音直接在床边响起,阎启林转头盯着他。
除了贺东,黑圈是另外一个可以靠近自己,而不被发现的人。阎启林懊恼地望着他,虽然知道他对自己的变态念头,不知为何,再次安全地醒过来,阎启林并没有特别担忧了。
如果是教官,他gquot;/gt;本没有回旋余地,他的一切身手都是继承自这个人,他们曾经朝夕相处,虽然那段记忆被掩埋过,但当上次死亡的瞬间,两个阎启林合二为一时,其实记忆已经回来了。
“教官,我不想和你为敌。”阎启林坐起身,平静地说。
“为什么?是因为我离开你的这几年?那段时间我才接手黑圈,腾不出手来,而且你那时候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