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这才安下心来,缓步踏入房内,向床前走去,呐呐地道:「林大哥,你肚
子饿了吧?我扶你起来喝粥。」
说罢,静儿自然而然地去扶朱三,手刚探出去,忽然想起房间内还有别人,
于是又慢慢地缩了来,转身对沈玥道:「还是姐姐来喂吧,静儿不太会伺候人,
没轻没重的……」
静儿这三天来衣不解带救治朱三之事,沈玥三人都很清楚,也隐约猜到静儿
已经芳心暗许,见静儿温婉柔丽,举止得体,落落大方,极有大家闺秀之气质,
而且精通玄黄之术,救朱三于濒死,有了这些因缘,沈玥三人皆乐于和静儿相处,
就连善妒的沈瑶也对静儿颇感亲近。
静儿的谦让再一次拉进了与沈家三女之间的距离,沈玥微笑道:「静儿妹妹,
不必拘谨,反正我们迟早是一家人,谁来侍奉爷都是一样的,而且你侍奉爷已有
三天,爷很是满意,要是我们越俎代庖,只怕爷还会生气呢!」
沈雪清脑筋转得慢,又不通人情世故,听得沈玥之言,颇觉意外地道:「姨
娘,您说的是啥意思呀?静儿姐姐怎么就跟我们是一家人了?她不是跟吴老前辈
是一家人么?」
沈瑶暗地里掐了雪儿一把,嗔怪道:「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乱问,以后你自然
会明白的。」
沈雪清「哎哟」一声,气呼呼地道:「娘,你怎么掐人家呀?雪儿就是不懂,
所以才要问呀!」
静儿听得沈家三女之言,羞红的俏脸更觉火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
是呆呆地杵在那里,低头默不作声。
朱三暗笑一声,为静儿解围道:「好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出去吧!
吵得爷耳朵根子都疼了!」
沈雪清终于看出来一些苗头,她吐了吐舌头,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却又
头,调皮地道:「雪儿就不打扰你们亲近了,不过大哥你身体未愈,可不能再欺
负静儿姐姐了。」
沈瑶推了雪儿一把,没好气地道:「快走吧!小姑娘家家,嘴巴这么多,跟
个野鸭子似的!」
沈玥满含深意地看了静儿一眼,跟着沈瑶母女出门去了。
静儿静待沈玥三人走远,才感激地道:「多谢殿下为静儿解围。」
朱三一笑道:「还是称呼我为林大哥吧!叫殿下我听得不习惯,而且让别人
听见了不好,你坐吧!」
静儿应了声是,将茶盘放在一边,坐在了床沿,小心翼翼地将朱三扶起,靠
坐在床头,然后端起稀粥,舀了一勺,试了下温度,带着歉意道:「林大哥,对
不起,这粥有些凉了,你且稍等一下,我给你去热一热。」
说罢,静儿放下碗,便欲起身离开。
朱三大手一揽,搂住了静儿纤细的腰肢,并用力往身上一带。
静儿不会武功,怎能经得起朱三突然的一拉,她惊叫一声,便倒在了朱三怀
中,一抬头,只见朱三火辣辣的目光直盯着她的面容,仿佛要将她熔化似的,静
儿心中一阵羞怯,忙闭上妙目,挣扎道:「快……快放开我……林大哥……你不
能这样的……」
朱三一只手搂定静儿的腰肢,让她柔软而药香四溢的娇躯牢牢地贴紧自己的
身体,另一只手则轻柔地拂过静儿的脸庞,拨开那遮住玉面的秀发,脸贴着脸霸
道地道:「别乱动,睁开眼,好好看着爷!」
静儿本来对朱三无感,觉得他长相丑陋,又滥情,身边已有四个如花似玉的
美人却仍不知足,还对她有非分之想,即便当她知晓朱三的真实身份后,明知嫁
给朱三乃是她的宿命,静儿心中仍是不情不愿的,但这几天来,静儿与朱三朝夕
相处之后,渐渐地发现朱三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只有yù_wàng而没有感情,她不止
一次听到朱三在梦中呼喊沈玉清的名字,说些悔过道歉的话语,甚至还将她当成
沈玉清,抓着她的手不放,静儿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外貌粗犷丑陋且好色贪淫的
男人内心其实也有他温柔和脆弱的一面。
出于医者的天职和女人的天性,静儿假扮起沈玉清,学着沈玉清的口吻,温
柔地哄朱三安睡,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给朱三温暖。
或许是跨过了心灵的那一道防线,陪着朱三睡了一晚后,静儿发觉自己不再
讨厌朱三了,而且还多了一种淡淡的依恋,尤其当她伏在朱三身上休息时,那种
异样的依恋感便愈是清晰浓厚,觉得那宽厚的胸膛和强健有力的心跳能让她倍感
心安,很快便进入梦乡
,而且静儿在给朱三针灸时,不光看遍了朱三的全身,而
且还在为满身大汗的朱三擦洗身子时触碰到了朱三身上的各处隐私部位,这种夫
妻间才有的亲密接触也让静儿从心底进一步接受了朱三。
静儿暗暗心想:「既然嫁给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宿命,那为何不试着去喜欢他
呢?他虽然面貌丑陋了一点,但浑身上下肌肉紧实,如铁打钢铸似的,男子汉气
概十足,且是皇室嫡孙,血统高贵,世上的男儿又有几人能及得上他呢?况且男
儿三妻四妾乃是常理,他能让沈家两对母女死心塌地跟随,不正说明他有能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