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鸟:“……”
小鹦鹉还抽空瞪了它一眼:“知道我是谁了没?”
黄鹂鸟浑身一震:“知道了知道了。”
“不说这些了。”安抚好小鹦鹉后,总算有时间处理眼前的异兽。任由小鸟飞在半空,肖宸掏出一卷绷带:“咱先把它包起来。”
黄鹂鸟点点头, 异常自觉的上前, 打算捧起青鸾尊贵的屁股。
不过看它激动得浑身发颤的样子, 又哪里像是来帮忙的,分明是借机来见偶像……
所谓百鸟朝凤,身为鸟中的王者,凤凰一族对鸟类的吸引力不可谓不大。更何况,还是预兆着吉祥和平的鸾鸟……
黄鹂鸟一脸陶醉,手都不敢直接搭到青鸾屁股上,还非找肖宸要了一副手套。它对面,肖宸盘腿坐好,伸手直接把青鸾尾巴抬了起来。
本来看见黄鹂鸟时,鸾鸟还一脸警惕,羽毛都绷得死紧;结果肖宸一来,它就迅速卸下了防备,还十分配合的抬起了屁股。
现状,一直站在背后的筵青眉头一皱,眼神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来打架。肖宸却没意识到,只是在看见血淋淋的伤口后皱起了眉:“你刚说,它是五凤之一?”
黄鹂鸟点点头。
“谁敢对凤凰下狠手?”肖宸百思不得其解。黄鹂鸟一样茫然:“不知道啊。青鸾很厉害的,不仅能带来和平,还是象征着爱情的神鸟……得罪了它,对方是想打一辈子光棍吗?”
“……”正打算上前的筵青脚步顿住,眼睛微微一变,落在大鸟流畅的尾羽上。
“爱情鸟?”肖宸没注意到背后的异常:“还有这种说法。”
感慨半句,肖宸上完药,把它尾巴结结实实的包了起来。伤口开在青鸾屁股墩上,看起来像被利器割开的,又深又疼。
就连肖宸看了,屁股上都一阵一阵的幻痛:“好了,包扎完毕。”
他松开手。青鸾漂亮的尾羽根部被缠了一大团绷带,造型有点像火j-i……
黄鹂鸟心疼得直掉泪。小鹦鹉却十分满意,完全压制不了欣喜,在肖宸肩上蹦跶:“哈哈哈哈好丑!”
黄鹂鸟眼泪一收,忍了许久才没指出它尾巴上的秃毛。
伤包好了,黄鹂鸟也没什么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它却舍不得走,不仅是为了接近偶像,更是为了青鸾身上的伤:“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怎么了?”肖宸道。他已经从青鸾屁股底下抽出了小鸟的窝,此时正看着那一大滩血迹发愣。
看到这堆疑似洗不净的血迹,小鹦鹉也迅速从云端跌入谷底。它心碎欲滴的啼鸣声中,黄鹂鸟继续说出自己的推测:“我们住的大楼被y-in邪侵扰后,附近的妖兽聚居地,也传出了同样的消息。现在,就连青鸾都受伤了……”
肖宸明白了它的意思,眉头微微一皱:“可它们不是来找鲛人的吗?会不会是巧合?”
黄鹂鸟摇摇头。据y-in邪的说法,这的确是它们跑来这里的原因;但不知怎的,它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样,我回去继续审问它们!”既是为了青鸾,也是为了自己一族;拍定主意,黄鹂鸟转身欲走:“等有消息了,再来告诉您。”
肖宸把它送到门口,一边顺口多问了句:“还能问到?你们没把它们吃了?”
黄鹂鸟点头:“没吃,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它们都在楼里做清洁。”
肖宸:“……咦?”
“让它们倒立当拖把!手指缠蜘蛛网!徒手捡玻璃渣!”黄鹂鸟恶狠狠道。这就是妖兽们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 惩罚方式了。
失去术法后,这群y-in邪瞬间变成了普通的邪祟;妖兽们则翻身做主,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一时间无比风光……
听说这群y-in邪头发上缠满了垃圾,还不给洗澡,肖宸心里都隐隐升起同情。送走黄鹂鸟,他正欲回去继续观察鸾鸟的情况,却被小鹦鹉拦住:“别急啊,你先把我的窝洗干净,然后再把那只坏山j-i赶走呗!”
肖宸脚步一顿,动作迟缓的拿起一大滩鲜红的棉布:“你是说这个?”
“啾啾啾,对!”急得被逼出母语,小鹦鹉翅膀扇得像螺旋桨:“快点,晚了要是染上了色,就来不及了!”
“我觉得已经来不及了。”肖宸十分残忍的说出真相:“它都干了。”
见棉窝拧都拧不动,小鹦鹉愣了半晌,表情逐渐泫然欲泣:“我不相信!都是那只山j-i搞的鬼……你总得试试啊!”
要是有不知情的人看见这一幕,肯定认为肖宸手上的不是鸟窝,而是哪里来的定情信物。小鸟泪眼朦胧间,肖宸摇摇头,以一种十分慎重的姿势将鸟窝放进木箱里:“放心,我会帮你埋好它的。”
“不——”眼见肖宸合上盖子,小鹦鹉瞬间悲伤欲绝:“把那只坏鸟给我赶走!那是我屁股上的毛换来的,是我睡了两个月的窝,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小鸟悲恸的打鸣声中,肖宸话锋一转:“埋好它,然后再给你亲手做一个。”
打鸣声一顿:“做,做一个?”
肖宸点点头。过于了解小鹦鹉,他的每一句话都能掐准对方的死x,ue:“你喜欢毛线织的,还是布缝的?”
小鹦鹉不敢置信,声音里逐渐染上娇羞:“你,你还会做手工啊?”
肖宸面不改色:“不会。但为了你,我愿意去学。”
“啾!”正中靶心。长长的扬起翅膀,小鹦鹉做西子捧心状。长期处于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