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电击器一时愣住了,因为他现在的表现和刚刚完全不一样,就像是突然被按下了回放的浩克变身一样,从那个凶猛绿色怪兽变回了温和的博士。
“……你……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左岂的那个‘怎么了?’但眼角的余光突然看见了被其他几个保安救下来的牧子清,他不知道哪里被打的流血了,红色的液体把身上那件深颜色的衬衫浸泡成了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的黑色。
“……对不起。”
我这样说着朝左岂走了过去,他也就保持那个笑容站着不动,在我走到他面前之后他还低头看着我:“这个电一下我,我估计会晕过去半天,那之后你会把我送去医院么?”
“因为你现在很危险所以……我等一下会给你妈妈打电话问问的。”
“好吧。”
呲啦呲啦的电流窜动声,左岂就在我面前倒下了,感觉就像是什么三流偶像剧一样。
……
…………
晕过去的不止是左岂,牧子清也神志不清,挡着脸得左手臂骨折了,牙齿掉了两颗。
他被包的很惨的放在病床上,医生说这样没有打出脑震荡是万幸,然后让我通知一下家属,于是我就拿着左岂和牧子清他们两个人的手机到了医院的阳台上。
左岂的手机通讯录和我的一样好懂,只有简单的几个人,妈妈爸爸,还有几个外国人的名字,可能是朋友吧……
给左岂的妈妈打电话还是爸爸?这个问题我只犹豫了一秒就拨通了他妈妈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
那边是个声音很柔和的女人
用英文在朝这边问好,还说了个男孩子的外文小名,我一下又愣住了,怎么是个外国人?之前看左岂和他妈妈聊天用的是中文啊?
我只能坑坑巴巴的用自己的鸡肋英文说:“her?”
什么,我在说什么!什么her!?就算周围没有人我的脸依旧的开始红了起来,太丢脸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嘴巴就是无法停下来:“iam…d……d……”
闭嘴,快闭嘴,不能再这样继续丢人下去了。
“啊!是阿岂的女朋友吧?”
哈?
什么?说中文了?
电话那头继续传来发音诡异,但是我依旧能够听懂的洋中文:“那个孩子没接电话,发短信,这几天,担心我很……他是不是犯病了?”
果然是妈妈,一下子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的…是从前天开始的,他看见一个……男人在拉我,然后就和那个男人打在……”
“我明白了。”
对方一下打断了我的话:“会出现这种情况肯定是那孩子,吃药忘记了,漏了一些的可能,我们会处理的。”
“是、是么?”
女人的声音温和,就算隔着电话我也觉得她可能带着一脸温柔的笑容:“是的,孩子你不用担心了,那我需要先挂掉电话,安排阿岂的事情,可以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所医院么?”
“就在第二市医院…”
“好的,那我先挂掉了,希望你有愉快的一天。”
“嗯嗯、你也是……”
电话挂断了,我看着重现回到主屏幕的手机皱起了眉毛,刚刚看左岂爸爸妈妈的号码都是国外号,那他们是打算打电话找国内的人来带走左岂?也不知道多久会来人……
左岂现在正睡在牧子清旁边的病床上,医生说可能过会儿就会醒。
接下来就是牧子清……他手机通讯录就完全是正常人的通讯录,里面规规矩矩的罗列了很多,什么五月六日的周先生……五月六日的周先生这是什么东西?我刚刚还在夸你是正常人的通讯录……
越翻就越觉得,牧子清他是不是把通讯录当成备忘录在用了……什么东西都大概简略的记在了名字上,我想翻到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完全只能凭感觉,像是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吴女士’我试探着打过去,结果对面说只是牧医生的病人而已。
牧医生?
左岂好像是说过牧子清之前当过心理医生来着,真是一群有故事的人们啊。
但因为牧子清通讯录里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打了几个都不是他家里人,难道只有从头开始一个一个试么?但是这样对牧子清的工作方面会有影响么……还是再仔细的翻一翻,再仔仔细细的……
然后就在我这样专心的盯着屏幕的时候,突然来了短信的通知
‘事情忙完了么’
发信人的名字是…是一串猪头的符号,牧子清这家伙都在给别人备注些什么,我就这这个发信人的号码播了过去,希望能是他的叔叔姐姐之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