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最终要与这个人绑在一起,她至少可以减缓事情发展的速度,萧炎,容我享受几分自由,之后再陪着你作茧自缚,可好?
萧炎突然附身,咬她的颈子,眼中泛着黝黑的眸光。
“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声音沙哑充满情欲。
“你想怎么办?”马跃悠脸颊微红,轻声低问。
萧炎用行动表示,让马跃悠心里溢出一种奇怪的情绪。
“阿悠!”男人的语气似乎无可奈何,又似乎满含深情,马跃悠只觉得自己越发的怪异,不同以往的淡定,心里隐约着期待,她期待什么呢?
什么时候男人解开了她的衣裳,双唇贴上她的脖颈,那股怪异的感觉越发严重,心为什么空闹闹的?
“啊——”一阵吃痛,让马跃悠涣散的精明回巢。
“阿悠,你不喜欢我你?”男人那永远精明睿智的眼眸隐含着几许委屈,直勾勾的望着她泛红的小脸。
马跃悠没来得及回应,人就抱着坐在了桌子上衣裳轻飘飘的回摆着。
“阿悠,让我好好看看你!”看清他眼底的幽光,马跃悠轻颤着,萧炎复又附身,细细的,温柔的,吻她的唇。
好难受!
萧炎突然停下,看着媚眼如丝的马跃悠,像只逗弄猎物的豹子,淡笑道:“阿悠,我饿了,你能替我做碗面吗?”
该死的!
马跃悠快速合拢衣裳,飞也似的往厨房跑,她并不知道身后的人其实比她更难受。
萧炎拉了拉锦制直缀,等了许久,才从椅子上起身,慢慢的踱步到马跃悠的炕边,那走路的姿势极是。
一刻钟过去,马跃悠端着两碗细面条进屋,看着懒洋洋躺在炕上的萧炎,心里又涌出一股子的内疚。
“快起来吃面吧!”喊了一声,马跃悠便坐下自己吃了起来,可等了许久,也没见炕上的人动弹。
“起来吃饭了!”马跃悠走过来才发现人睡着了,就这片刻功夫,他一定是赶路来的,真可怜。
可是不吃饭就睡觉对身体不好。
马跃悠突然想到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是被王子吻醒来的,立刻行动,先轻轻的吻住他的唇,再重重的用力却被他密密的胡渣扎到。
“起来吃饭了,吃了再睡!”马跃悠不信他还没醒来,轻轻怕了怕他的脸颊,一年未见,依然俊朗如昨,又添了成熟的味道。
刹那,鹰眸微掀,露出精明睿智的眼眸。
马跃悠心里一颤,声音不自觉的温柔了许多,道:“吃了饭再睡,好不好?”
抓着她的腰双手一提,美人在怀,点了点马跃悠的鼻头,男人淡笑道:“马跃悠,温柔乡英雄冢,古人诚不我欺也!”用胡渣故意蹭了蹭她的脖颈,感受着她身子的颤抖,身材高挺的男人抱着她下地。
将人在对面的椅子上放下,萧炎坐到马跃悠对面,这才道:“如你所说,五年之内,我要再敢出战就是自寻死路,我的军队必须休养生息。”
原来,对西戎一战萧炎的损失比她想想的严重多了,五年的时候,天下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局面呢?
这些就交给他去操心!
“攘外必先安内,益州的教训我会铭记,到现在我虽然对属下的牺牲难过,但是若再重来一次,我依然会选择出兵西北。”
“我这里没有国只有家,只要你好好地活着,其他的都随你!”马跃悠戳着面条,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气恼,若她嫁的是个普通人,他就是有本事也翻不出什么大浪花,或者说还没等他翻出什么浪花就被她掐死在萌芽状态,可现在她也是想报仇的。
萧炎这是第一次听马跃悠将自己当成自己人,心里有些触动,要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要知道她这么欢喜他,一见面就不逗她了,萧炎有些懊悔。
吃了饭,马跃悠跟着大队人马下地,萧炎被她安顿在家里休息。
马跃悠住的房子,连着周围几十户人家的房子都是白痕去年命人修建的,这几十户人家也是他从官府买来的罪犯家属之类,手里掌着死契。
一户一家院子,三间低矮的房屋,一个厨房,茅坑公用要积肥,这院子虽然小,但盖得厚实,墙体结实,房上盖的青瓦,足以抵抗冬天的寒冷,这些人家也就安安稳稳在这里住下了,除了口粮,一年到头白痕还会赏下布料棉花之类,日子倒是不难,是以上地做活都很卖力,精明的人家还会在院子里种些菜养些鸡鸭,一年吃的菜蛋就不用从外面卖。
马跃悠锄了一会儿草,稍稍起来伸个腰,就有几人在暗中盯着她,眼中隐着不悦,一早上下来,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身后一大片是自己的劳动成果。
白痕不是苛刻的地主,所以中午下工可以休息一个时辰,晚上放工也没有让人做活的习惯,这些私人可以利用的时间,这些人家都会上山打猪草,下水摸鱼,妇人勤快的织布或者绣花上街卖,挣些花用。
马跃悠刚来,分到的院子现在还空空的,唯一东北角放着一个石桌石凳,这是马跃悠必备的配置,所以白痕早早让张宝玉寻人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