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便要往前,刘航出手挡下,她一个闪身与刘航交起手来,左长临身边的得力干将,武功自然不会差,她现在身体有些虚弱,照眼前这样的情形下去根本逃不掉。
“额…”
肩头挨了一掌,有些身形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刘航双手抱拳。
“得罪了,王妃,我们还是尽快…”
话还未说完眼前一阵杀气扑面而来,刘航拔剑挡住薛半谨的佩剑,末阶出鞘必见血,原本她是不愿意拔剑的,可她没时间耗下去!
佩剑攻势狠厉,刘航因为顾及到她的身份不敢尽全力,等到想反击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胸前挨了一脚,腰间也挨了一剑,一个翻身摔在旁边。
“对不起。”
薛半谨丢下这一句,便将马车上的马匹卸下来,翻身上马后朝着原路飞奔而回。
“王妃!”
刘航挣扎着起身,有些无奈地大喊了一声,但是根本不起任何作用,现在没有马了,他只能靠自己追上去,若是王妃这次回去出什么事的话,那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薛半谨一路策马狂奔,不知跑了多久,一心想着尽快回去,就算是死,她也要陪着将军府的人一起死,若非她一心想成为巾帼英雄,又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她早就该将府里的人转移掉后离开继云国的。
既然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那不如,死在一块儿,黄泉路上,也好跟他们好好道歉。
“咻~”地一声,一支利箭自旁边破风而来。
“额啊~”
薛半谨想躲已是来不及,手臂上被擦出一道血痕,整个人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马匹受惊吓独自朝着前方狂奔,薛半谨有些吃力地起身,刚一抬头身边便闯出来一堆护卫将她团团围住。
“我不是让你在别院等我么?为何你偏不听话呢?!”
苏弈的声音有些阴沉,虽然谋反失败也处于窜逃的状态,但是很明显他的处境要比薛半谨好多了。
“苏弈,你为何要害将军府?”
“将军府的人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你放过我吧,我得回去!”
“你我都被通缉了,现在属于一条绳上的蚂蚱,皇城内天罗地网,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救出整个将军府?”
“我不管,我只知道,必须回去!”
“你宁愿去送死,也要逃离我身边么?沈兮卓,为何你就是不愿意接受我呢?我对你不好么?”
“你对我好么?囚禁我,连累我,现在还要害死我身边那么多人,我请问你,这就是你所谓的好么?!”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这么多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早已临近崩溃边缘了,若不是救人的念头支撑着她,怕是早就活不下去了。
苏弈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脸上竟然还能带着几分笑意。
“我身边想留住的人,从没留住过,我娘、我爹、我妹妹,一个个都要抛弃我,我一步一步往上爬,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沈兮卓,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你为何都不珍惜?!”
“这样的机会,我不需要!”
“好,不需要…既然得不到,不如亲手毁掉,你说好不好?”
明明是最温和的语气,却让人听了毛骨森然,薛半谨握紧手中的剑,但是却能感觉到末阶有些不对劲,似乎在惧怕什么,她脸上有些疑惑。
“呵哈哈,阅剑门铸造的剑果然非同一般,除了有邪气之外还有灵气,知晓自己的天敌来了,竟然害怕起来了么?!”
听苏弈这么说,薛半谨才发现他身后似乎还站着一个老和尚,天敌?所谓的天敌指的是这个和尚么?
“阿弥陀佛,此剑邪气甚重,老衲规劝沈施主还是将其交于我,将它毁灭,方得始终。”
“你是什么人?”
“老衲影禅寺主持禅筹。”
“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又为何要与苏弈这等小人狼狈为歼?!”
“老衲只负责除掉邪剑,二位施主之间的恩怨老衲不会插手。”
薛半谨的手有些发抖,不是她在发抖,而是末阶剑在发抖,忽然想起末阶曾被封印了一百年,难道就是眼前这和尚做的?
周围这么多苏弈的手下,再加上这个老和尚,薛半谨自问没多大胜算,暗自运功。
“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这句话说完便将内力全部聚集在右臂上,拔剑挥下,苏弈他们避开了剑气,有几个手下因此受伤了,而薛半谨就是趁着这个机会一个翻身上了树顶,往旁边逃去。
“追!”
简然带着手下追上去,禅筹也跟了上去,苏弈自己一个人在后面有些悠闲地跟着,沈兮卓,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薛半谨没跑出多远,因为穿过树林后眼前便是一处空地,然后是断崖,她站在崖顶往下看了一眼,万丈深渊不见底。
“沈兮卓,你以为自己逃得掉?”
简然早就想除掉她了,今日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薛半谨转身。
“上!”
她只能提剑对上那些人,这几日一直在打斗,佩剑在手似乎变得得心应手起来,有时候即便末阶没有指引,她也能使出正确的剑法。
若只是这样打的话,眼前这些人可能真的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在她解决掉旁边一个护卫时,却感觉到一阵压迫袭来,她仰身避开,看到的是一根禅杖。
和尚看上去年纪虽大,但是动作丝毫不含糊,薛半谨觉得手中的佩剑有些控制不住,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