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那人往城中西边一指,引着她看过去,竟有一座别致庭院,仿曦京样式,几进厢房,小桥流水,叠石假山,亭台水榭,样样齐全,竟也处处合她的喜好。不由得定睛出神,多看了几眼。
“可还喜欢?”凤玄墨终于趁机凑过来,耳鬓厮磨,献宝似的,问她心意。
她却噘起嘴,慢慢摇头,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之前,一个招呼都没有,就把我拐到这里来,现在,问也不问我意见,就把宅子都修好了,如何就知道,我一定会喜欢?”
“可是……”那人似乎被问住了,许是本就心存愧疚,便老实地想要有所补救,“那怎么办?”
“我说怎样,你都照办不成?”她看着那即将上钩的晕鱼,继续下套。
“嗯,你说怎样,就怎样。”那浑然不觉的人,满口应承,一边递唇来点她脸面,朱唇。大有先吃上一口,然后,做牛做马,任她怎样驱使,都心甘情愿的意味。
她心叹这改不了的色急,遂挂了丝笑意,再确认一次:
“真的?”
“嗯……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那人情动得急了,嘴上也要利索些。
“那……罚你三月,不食肉味。”
夜云熙慢悠悠说完,双手撑在他胸上,将他推开,然后,欣赏那张俊颜上极为精彩的神色变幻:先是懵懂,继而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接着,便是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也是,久旷大半年,若是再加三月的看得见却吃不着,会是个什么滋味?
“可是,出征那日,公主还许我的……”那心念念之人,捉起她的手摩挲,想提醒她的承诺。
“对呀,我记得的。”她抽回手,翻着看了看,还使坏地,故意往自己唇边触了触,她不就是说用手吗,她还说过,用嘴也使得呢。不过,可得看她心情。一声娇笑,寒碜他:
“这么久都等得,再有个三月之期,有何难的?”终是怨他,让她等得太久。
眼见着那人撑头捂额,几近哀嚎。突然,边上那根高过大殿的旗杆鸣声作响:
“铮——铮——”才将这对算糊涂账的鸳鸯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