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这头两个小包子正聊得劲头十足,门板忽而叫人拍得震天响。
“齐三娘,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快给我出来!”
怒吼声随着急促的拍门声一齐传进来,打马吊的那一桌子立时静了下,再顾不得牌局,纷纷一脸凝重的站立起来,哥哥看了看我,似是寻问我那声音识不识得。
我凝神静听一会,声音苍老,中气却十足,记忆里这个声音曾经温柔对我说起过什么八字最是贴合之类的话。
“庆之的祖母。”
“阿梅,你去下面叫陆庆之上来,小林子去看看外头都有些什么人。”
哥哥将我挡在身后,如临大敌的模样。
“大人,外头只有一个老太太同一个姑娘,别的人没有了。”
小林子回禀道。
“开门吧。”
老太太一把推开开门的护院,大步踏进来停在我面前,冷冷的瞪住我,抬手就想朝我脸上扫过来。
扬起的手臂堪堪停在半空之中,叫哥哥轻巧挡了回去。
“哼,这就是你这个贱人生的孩子?”老太太走到孩子面前,轻蔑的目光朝孩子面上扫去,阿梅忙将两个孩子护在怀里。
“将孩子抱回屋里去,不要出来。”哥哥淡淡说道,阿梅忙一手牵起一个朝里走去。
祝新月扬了扬下巴,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立在老太太身旁,虚虚扶着她,面上隐隐带了抹不怀好意的笑。
“还真是命大!那样都摔不死你!”
“多谢夸赞。!”听那老太婆口气,似是巴不得当年一摔便将我摔死似的,莫非当年的事情也有她的手笔?不然为何那么凑巧的将将在那么要紧的时候将陆庆之支走了?
我扬了扬眉,扯出一脸笑来,原来陆庆之才是最大的傻瓜!呵!
“不好意思,我这条命太硬,怎么也没能如了你们的意!不知老夫人今日前来可是有要紧之事?”
“贱人!你好狠的心,竟然害死了我儿!!!还能如此轻巧的说大话!!晚上就不会做恶梦么?你这个毒妇!当年庆之就不应该招惹你!谁沾到你这个扫把星谁就要倒霉!”
老太太眼中隐有泪光,神情激动,对我更是恨之入骨,想来这里头祝新月没少搅和,念着与陆庆之的那点情份,我并不想与她作口舌之争。
“祖母,在青州呆的好好的,你来做什么?”陆庆之从那酒窖里出来,瞧见老太太一副杀父仇人一般的模样立在院里,眉头不由得皱成了个川字,再看她身事不关已一样的祝新月,冷冽的眼眸便朝着祝新月冷冷投去。
“陆二宝,将老夫人掺回去,再叫人守在门口好生保护!”陆庆之唤了一声,陆二宝便走到老夫人跟前提起她一条胳膊就要往外头走。
老太太突然撒泼起来,直接将陆二宝撞向一边,陆二宝怕真的将她碰伤,也不敢真对她如何。
老太太一得自由便叉起腰扯开嗓子开骂起来:“你这个不孝子孙啊!你爹爹冤死,你竟视而不见!还要同仇人之女生儿育女,这是什么道理?你爹前脚才走,你后脚就对祖母动粗!我不活了!!!!!!”
说罢作势要去撞墙,祝新月忙挤出两滴眼泪挂在脸上,扶住了老太太。
“都是我不好,当初若是我大度一些,将这个正妻之位让出来给她,今天也就没这些事情了,祖母你打死我吧!”祝新月抬起袖子擦了擦那并不存在的眼泪,悲悲切切的说。
老太太闻言一把将她抱住,二人哭成一团。
陆庆之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眼中阴霾更盛。
“闹够了吗?”他将双手交错着反握在身后,板起面孔,声音里不带一线感情。
“我给过你机会,很多次机会···可是你从来不知道珍惜,我早就告诉过你,我的耐性已经全部给你折腾尽了!可是你依然我行我素,甚至干出伤人怀命这等大事来!你说,我怎么还能再饶你?”
陆庆之冷漠的看着前方,可祝新月闻言脸上立时不大好看起来,所有伪装的柔弱,在这一刻撕得粉碎,她放开依旧哭泣不止的老太太,脸上是不以为然的肆意嘲讽。
“耐性?哈哈······这么巧?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耐性也刚好用完了吗?”祝新月慢慢近到我近前,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可眼中的恨意尽现。
“怎么样?得到又失去的滋味······好不好受?我这份大礼,你还喜欢吗?”她伸出手为挑起我的下巴,容以轻佻,又说:“本来只要你稍为善良一点,陆庆之再给我一些体面···我便不会出此下策,可···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你为什么···为什么偏要姓林了?哈哈···要怪,就只能怪你姓林咯!”
祝新月疯了一般哈哈笑了几声,脸上神情变化得飞快,一副陷入疯魔的样子。
“新月,你不要吓祖母啊!祖母这就给你讨回公道!”老太太见祝新月如此,也是吓得一跳,撸起袖子又要上来打我。
陆庆之一把将她拦住,痛心疾首的吼道:“害死爹爹的人便你最为疼爱的祝新月!你这是要为谁来讨回公道?够了!”
“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不要听这贱人胡说啊,新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怎么可能了···”老太太不可置信的僵在原地,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将老夫人扶下去,再叫两个人好生照顾着。”
这回陆二宝再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