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咬着唇,心扑通扑通跳,被福满拉着出了花厅。
回到屋子里时,她身上稍稍沾了些雨水,箬竹顾不上擦,立在门边理思绪。
练氏怪罪杜云萝,那就是长房和二房原本就不睦了?
莫非,紫竹和金镯子成了她们博弈的棋子了?
这么一想,箬竹的心就痛得厉害。
她为紫竹不值,已经做了棋子了,时隔三年,还要损了性命……
箬竹彻夜难眠,梦里全是紫竹的音容笑貌,姐妹从小一起的画面就跟跑马灯一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等天亮的时候,她的眼睛红肿,粘得睁不开。
一直踌躇到了中午,思前想后,箬竹终是把当初承诺了李家大娘的话给抛在了脑后,急匆匆跑到了韶熙园。
她走得急切,险些和提着食盒的玉竹撞到一块去。
玉竹皱起了眉头,道:“做什么?”
箬竹轻咬下唇,道:“我想见夫人。”
玉竹瞥了她一眼:“夫人正准备用饭呢,有什么事儿,你该和钟海家的说去。”
锦蕊听到些动静,打了帘子出来,深深看了箬竹一眼:“进来吧。”
箬竹跟着锦蕊迈进了屋子里。
杜云萝在罗汉床上逗着延哥儿,见箬竹进来,把儿子交给了彭娘子,让她带着孩子出去。
箬竹无心看屋里摆设,噗通跪下,道:“夫人,奴婢想知道大姐的事情。”
“哦?”杜云萝站起身来,走到箬竹边上,居高临下看着她,“你想知道什么?”
“大姐是不是知道了四爷和姑太太的事情,所以拿了个金镯子封口?本来过去了的事情,可大姐还是死了,是因为二房在查吗?我听说了的,大姐没的时候,朱嬷嬷在铺子附近,她是来寻大姐问话的?夫人是不想那些事情被二太太知道,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