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样一个人,紫竹她婆家难道都是死人了?
那是四太太的陪嫁铺子,连老太君都不管太太们陪嫁铺子的事情,谁能在四太太铺子下的管事家里撒野?
大娘莫不是以为是四太太使人做的吧?”
“不是,我怎么敢疑心四太太,”李家大娘连连摆手,急得白了脸,“四太太如今孤家寡人一个,平日里都在内院里,连我们大姐儿是谁都不一定知道,怎么会……”
锦灵叹了一口气,身子往后靠了靠,扶着隆起的肚子,道:“那大娘就是在疑心我了,我那日与紫竹说了几句话,大娘以为是我逼着她去死了?”
李家大娘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刚要解释两句,锦灵又打断了她。
“大娘疑心我,就是在疑心夫人了。”锦灵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厉光,“大娘,难道你真的忘了,紫竹当初是为了什么出府的吗?”
李家大娘抿唇,垂下了眸子。
“大娘分明是记得的,”锦灵瞥了眼戴着金镯的手腕,轻轻晃了晃,“为了金镯子,那镯子招了眼,鲁家的在胡同里胡说八道,说那镯子是四爷给紫竹的。”
李家大娘的肩膀抖得厉害,泪水簌簌落下:“是,就是为了那只镯子。
那年清明后,大姐儿突然来跟我说,说流言再传下去,真传到主子们耳朵里,以二太太的性子,不管真假她都要褪一层皮。
她的镯子绝对不是四爷给的,她绝对没有胆子也不愿意去爬四爷的床。
可三人成虎啊,再胡说八道下去,别说府里怎么交代,我对大姐儿的婆家都不能交代了,这才让她出府嫁人。
云栖媳妇,当真是因为那只金镯子吗?
那镯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都三年了,我家大姐儿还为了那只镯子死了……”
锦灵最见不得的就是眼泪了,李家大娘哭得伤心,她看在眼里,心里也钝钝的痛。
可镯子的来历,锦灵是断断不能说的,穆元婧和穆连喻的事体,知道的人都闭紧了嘴巴,敢往外头传一个字,吴老太君都不会轻饶的。
至于紫竹为了镯子害了苍术性命的事儿……
那是紫竹的真正的心病,也是她绝不希望让人知道的污点。
就算是她的母亲、丈夫,紫竹都不想让他们知道,她杀过人。
“大娘,你也说了,镯子的事情已经三年多了,说句大不敬的,府里真的有人想要紫竹的命,她也活不到今年。是她心里背负的多,自个儿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锦灵的话让李家大娘心痛万分,她缩着身子坐了会儿,这才颤着声问道:“那镯子来路不正,是吗?不是四爷给的,那就是府里其他主子给的,又或者是她偷拿的?”
锦灵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