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没做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教训人的样子实在太帅,虽然场合不对,但陆时锦一瞬间仍是感觉到了自己心跳加速,想狠狠的为他鼓掌。甚至觉得,谁未来要能和这样有担当,能给自己安全感的人在一起,肯定很幸福吧。
自己也愿意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思绪跑远,陆时锦回神赶忙摇摇头甩掉那几丝旖旎,同时也暗自庆幸贺铭是背对着她,没看到她的异样。
再说那服务员被贺铭揍倒,哪还有刚开始的嘴硬和强撑,这会儿畏畏缩缩的捂着脸怕再被揍,嘴里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而终于收到消息的饭馆老板也赶到,四顾一圈看清楚店里的情况后忙安抚那些在看热闹的客人回去继续用餐,再赔着笑请贺铭高抬贵手把那服务员给扶出来。
询问怎么处理的时候也是放低了姿态表示都可以协商,他们不想闹到警察局。
若是平时,贺铭是断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但出门在外有这一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把人给逼急了谁知道这些人会做出什么事情,而且他也懒得浪费时间在这里,还要和他们去局子里掰扯谁对谁错。
总之人打了气也出得差不多,征得陆时锦的同意后,贺铭便表示不要什么赔偿,让对方道歉这事就算过去。
饭馆老板连连点头应下并感谢,回头一巴掌拍在那服务员的脑袋上压着对方唯唯诺诺的向陆时锦道了歉认了错,然后又硬是给他们这顿饭免了单并亲自把他们送出门。
两人往车子的方向走时,没了刚才闹哄哄的环境,陆时锦又想起刚才一瞬间脑子里闪过的对贺铭不该有的想法,再没办法做到自然面对他。
但是不说话气氛更诡异得紧,比方才剑拔弩张的感觉还要诡异,便还是扬起唇角努力的挤出微笑开口,“你说饭馆的老板送我们出来的时候,心里想的会不会是谢天谢地总算把那两瘟神送走了?”
贺铭看她强颜欢笑,伸手摁着她脸颊往外轻轻一扯,“比哭还难看。”
他指腹上有薄薄的一层茧,刚才握着她的手时感觉到的是温暖干燥,现在亲昵的贴着她的脸颊又仿佛带着魔力,酥麻从一点瞬间传遍全身。
陆时锦赶紧低下头怕他发现自己的异常,“哪有,我笑起来明明比哭好看多了!”
“说起来还挺自豪?”贺铭挑眉。
南尼镇终归是那群人的地盘,已经不再安全,贺铭怕他们晚上来找麻烦,事态继续发酵引发什么不好的后果,给陆时锦留下心理阴影,便干脆驱车往前又开了一小时直接去到扎兰县。
两人身上都溅到了油斑和污渍,到扎兰县后第一件事就想找个地方入住,再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
但不巧遇到扎兰县一年一度的朝拜圣会,附近正规点条件好点的酒店客栈还有民宿都已经满员,非提前预定根本订不到房间。
两人问了好几家才找到间条件一般的民宿,洗澡间却是共用的。
贺铭让陆时锦先洗,陆时锦也不扭捏,顺手卷起常穿的睡衣进去匆匆冲洗了一下就抱着装有脏衣服的盆出来,结果叫了两句都没听到贺铭回应。
把盆往门边的架子一搭,转身疑惑着推开贺铭轻掩的房门。
环顾一圈屋里还是没有看到人影,便循着照进屋里的光线看向大大敞开的窗。
窗外正对一条逼仄的空巷,巷子的尽头不远,将这一方天地圈成了个独立的空间。民宿的主人也会利用,就在窗边挖了口水井,井边种上粗壮的灌木树,树下还摆着块黑灰色的方形大石。
阳光斜斜的照在巷子里,映照出苍凉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梨砸:嗷嗷嗷!小贺男友力爆棚!
十斤:这男友力已经被我承包了,泥奏凯
梨砸:心好累……
☆、第09章
贺铭在巷子里,此时已经脱出白天穿的衣服,正半裸着上身站在井边洗头。白色的泡沫温柔乖巧的盘踞在他头顶,修长的双手穿梭其间,像艺术品般引人注目。
过了会儿,他弯腰舀桶里的清水冲洗泡沫,流水像小型的瀑布将泡沫冲散,露出原本乌黑茂密的短发。
然后贺铭把木瓢往石头上倒扣着一放,直接用双手掬了一捧清水胡乱洗了把脸,再顺势往上一抹,扒拉了下额前和后面的头发,将头发上厚重又多余的水分扒拉掉,整个动作粗鲁却有种随意的野性。
他最后去拿挂在树枝上的毛巾,滴滴答答的水滴就趁着这个时机争相沿脖颈往下流淌。
流过精瘦的肩膀锁骨,到拥有六块腹肌的窄腰,再沿人鱼线的纹路缓缓隐没于深色的布料中。阳光照到那些蜿蜒的水痕上,折射出晶莹的光亮,健康又性感。
陆时锦才平复没多久的心跳又突然剧烈跳动起来,还能听到砰砰砰的声音。
这幅画面实在是美得不行,也许只是因为她喜欢所以情人眼里出西施,但真的觉得比时尚杂志里的男模都帅。
陆时锦有股冲动,迫切的希望能记录下这一刻。
搜寻视野里所有的东西,余光瞥到贺铭放在桌上的单反相机。虽然从小的家教的告诉她这个时候不应该乱动别人的东西,但陆时锦还是没忍住。
迅速跑过去将相机拿到手里又跑回窗边。
还好相机刚用过正在待机,这为她节省了开机时间,直接拿在手里就能拍。
此时贺铭已经双手将毛巾托着,自后向前轻轻擦拭着头发,头部因为动作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