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恶劣,可有父亲和舅舅他们,估计也不会牵扯上他们这些个孩子,如此慧慧觉得倒也能暂时安心了,不管如何,她现在等回了哥哥,就算是万事皆不烦了。
慧慧因着院里有个躺着养伤的还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她也就不再看书了,只拿了针线出来做,刚才她将做好的荷包装银票送了人,这会子,她得重新再做一个差不多花式样子的送给哥哥,有了事情做,慧慧倒也能静下心来了。
这一晃,直到晚间上了床,李嬷嬷都没出现,慧慧到底是没忍住,问给她上夜的香芋道:“这会子人可走了?我怎么没听到动静?”
香芋早就得了嬷嬷的令,不让小姐再过问这件事,其实她即使想说也是不知道的,遂摇头道:“不知道,我看您还是别问了,嬷嬷不是说了吗,这些事不是我们该关心的,您没瞧见,嬷嬷将香穗一直拘在东厢房里,让她看着外头,我想着去换换,可是却被嬷嬷瞪了好大一眼,唉!也不知明儿早起,香穗会不会心里有疙瘩。”
慧慧一听这话,知道嬷嬷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这个时候,可不是顾忌谁面子心情的问题,她这院子的房里躺着个身份未明的受伤男子,嬷嬷可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包括香穗,即使知道点影子都不行。
慧慧觉得,为着保密性,嬷嬷这才将香穗打发去厢房,毕竟这厢房同正屋隔着月洞门,晚间是无法确知这正屋的事,更是不可能知晓嬷嬷那处房间的事了,在一个,她相信凭着嬷嬷的本事,这香穗也不用夜里看着旁人了,估计这一夜她自己就是一场好睡了。
慧慧虽说瞧不见外间榻上香芋的脸色,可也知道她的心思,遂小声劝解道:“不会的,香穗心里明白着呢,我这里向来就是你上夜的多,她不会为了这一晚两晚的同你计较,再说了,你和嬷嬷的身份她又不是不知道,且计较不上呢,若是香穗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也算是我们看错她了,好了,睡吧,明儿见了面就什么都知道了。”她这话是说给香芋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说到底她还是担心外头的事。
香芋一听这话,心头一松,是呢,香穗可不是那等小心眼的人,放下了心事,香芋在听的小姐声音里的疲惫,也不多说,只轻‘嗯’了声,就转身睡了。
慧慧听的香芋转身的声音,知道这丫头心大,这是放开了,遂也翘了翘嘴角,转了身,她今儿是真累了,也不多想,直接闭眼睡去。
慧慧这主仆两是安逸了,可外头的人却正乘夜忙了起来,一处看着寂静且有点偏远的宅子里,李睿琛坐在书房的圈椅上,听着手下的汇报,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若是此时有人看着他的话,定会瞧见他眼神有点飘忽。
方二说着说着没听到主子的回话,不觉有点奇怪,遂偷偷抬头看了看,不想瞧见主子脸上的表情甚是奇怪,不觉很是惊诧,这什么情况?他还从未见主子在听下属汇报情况的时候走神,这个时候,方二知道不理会是最好的,可这外头报信的人可是还没走,他也还等着爷拿了主张,怎么将方一接回来呢。
方二这正纠结着,不妨李睿琛倒是自己个回了神,看了看手下一脸纠结的样子,不觉哂然一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遇到那小丫头的事就恍惚,真是不应该,遂自嘲一笑,淡定地道:“人如今在哪里?”
方二瞧见主子嘴角的笑,怪异感还没来得及升起,就被主子问的话给带了过去,遂忙恭敬地回道:“在外厅,您看是带过来还是直接吩咐了奴才去接?”说完有点欲言又止地瞥了两眼主子,到底是规矩使然,愣是忍住了没问。
方二的小动作如何能瞒过李睿琛的锐眼,遂他不觉皱眉道:“你有什么话就说,没得遮遮掩掩的像个什么样子,说吧!”
方二瞧见主子发话,心里有数了,主子这会子没有不耐烦,遂不觉提了提胆子,问道:“主子,您怎么许了方一将我们这里的地址说给了别个,我瞧着门外来的那人,身手虽说稚嫩了些,可假以时日必定是不错的,且他还是卫国公府的人,我们这样好吗?”
李睿琛被方二问的一愣,这话,他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回的好,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突然在李家姑父请他安排人护着点石家公子的时候,竟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不仅如此还派去了自己最为得力的手下方一,更离谱的是,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会交代方一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向老宅请救。
如今想来,李睿琛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可当时他就是这么做了,也不知是怕石涛有事还是怕什么?总之,他无法解释的清楚自己是出于什么这么想帮着石涛,想到这他就又想起了那个寺庙里偶然间看见的孤独落寞的身影,他自己也不知道,因着这一个背影和一个无意的笑脸,他既然记了这么久,久的都令他自己觉得诧异了。
可不管自己如何惊诧,李睿琛可是不会轻易暴露了自己的情绪,遂只淡淡地道:“没事,我有考量,这石国公爷可是四舅舅想拉拢的人,且也算是自己人,从陵城姑姑那算起,石家的三少爷可是自己人,再说了,那小子我接触过几次,是个不可多得的俊才,假以时日必定是会建功立业的,我们这处宅子被知道了也没什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对了,外头那个报信的是谁呀?”方二早就在来回爷话前将青林的底细摸了个够,也顾不得主子有什么考量了,遂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