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就喜……喜欢我!”刘劲得意地抓起妞妞的两根前爪,在院子里跳起了探戈。
索焰懒得和他废话,直接问:“你以前瞎闹的时候常去的那家排练室现在还开着吗?”
刘劲点头:“开着,不过……被一个……大……大叔接手了。”
“行,回头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得先把排练的地方准备好。”索焰说着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
等他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怀着必胜的信心去大伟那儿找两人时,仿佛有一种自己就是摇滚圈里的明日之星,马上就要受万人崇拜似的,步子都轻飘飘的。
“哎,你最近这两天干嘛呢?”索焰赶到大伟家时,那两人正在吃晚饭,便不请自来地抽了双筷子一起吃。
“这位爷快修仙成鲁班了。”大伟又端过来两盘小菜往桌上一摆,坐下冲索焰说。
“鲁班?倒拔垂杨柳的那个?”索焰拧着眉毛上下打量冷烈,没觉得这家伙长壮了啊。
“那个叫鲁智深,鲁班是干木工活儿的那位,手作界祖师爷。”大伟看冷烈不做声,在一边解释着。
“哦……想起来了,”索焰笑眯起双眼,看着冷烈,“哎,倒腾你那手工吉他呢吧?”
“嗯,”冷烈一仰头把小半碗蘑菇汤喝了,擦了擦嘴说,“以前觉得那把保罗就是我的命,吃饭的家伙什儿,现在倒觉得丢了也好,可以安安心心把那把琴做出来了。”
“牛逼!”索焰在饭菜间伸出一个大拇指,“我还以为你真不玩琴了呢。”
“怎么可能,没有琴他会死的,”大伟把菜盘往索焰面前推了推,说,“或者是很惨的那种生不如死,哈哈。”
“嘿……”冷烈对大伟的解释没有异议,就是觉得这样的自己惨了点,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
“不瞒您二位说,这两天我也干一大事呢!”索焰三两下把碗里的饭扒进嘴里,囫囵嚼了几下赶快咽进肚里。
冷烈预感到索焰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又是吆喝着组乐队。不过,这两天冷静下来一想,他又没有当初辞职那会儿一闪而过的激情了。毕竟,现实还是需要考虑的。
“反正你两都闲着,咱们就随便搞个乐队玩一玩不行吗?”果然,索焰说出了让冷烈耳朵磨茧的话。
“玩?玩什么?”大伟抓了抓痒,翘起二郎腿等着索焰继续说。
索焰拧着身子,用胳膊肘碰了碰冷烈,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哎,我找到一个地儿,在音乐学院那边,有一个地下排练室,一个小时才100块钱,咱们可以去玩!”
冷烈和大伟一起白了索焰一眼,那眼神就是看昔日录音棚里来了个拿棚当ktv的二傻子:“你有病吧,花钱去那玩儿?”
“咱这家伙什儿不都挺齐全的吗?想玩什么玩不起来?只要不是深夜,搞激流金属都没问题。”说到一起玩,大伟其实挺痒痒的,在家里闲呆了好多天,无所事事很难熬,恨不得现在就蹦到阳台上去打开音响狂打鼓。
“我不想和你一起玩。”冷烈云淡风轻地说,伸手取过烟盒叼了根烟出来,又把烟盒绕开索焰丢给了大伟。
大伟让了让索焰,索焰知道冷烈看出来他不大会抽烟便笑着拒绝,问:“为什么呀?”
“你现在不是还读着书呢吗?这会儿是放了暑假闲得无聊吧,等开了学,你一走,这一摊子还不得散?一开始就知道没什么结果,还要往一起扎,那不是傻吗?再说我也有安排了。”冷烈吸了口烟,弹了弹烟灰。
“什么安排?”索焰刚才的兴奋劲儿收敛了一些,挑着眉问。
“等我把这把琴做好了之后,就出去到处走走,地铁里那些山水画看着挺好玩的,等把积蓄花完,再回来重新找个工作,”冷烈又吸了口烟,半眯着眼睛,“我们和你不一样,至少我和你就不同,你可以拿这些当玩儿,自己开心就好,我不行,我得吃饭,生活……对,得活下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