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贵人福了个身,语叙平常道:“谢太皇太后关心,奴才一切皆好。”
德珍默默站在旁边,听着太皇太后与通贵人的对话,心中不禁生疑,总觉二人之间关系并不一般。想到春芳斋虽然极为偏僻荒凉,却在慈宁宫后面,二者之间只隔了一小片林子,这可否说明她们真是关系不同一般?
德珍心中想着,冷不察一道锐利的目光扫来,她强压住一股欲以抬头的冲动,任那目光打量。
太皇太后淡淡一笑,那笑容却没丝毫的暖意,只有叫人发憷的寒意:“看来你近来倒是不错,起色什么的都好。”一边说,目光一边在德珍面上拂过。
德珍愈发低首顺伏的道:“回太皇太后的话,奴才本以为面斑难治,又听太医说是根治不了,确实是对治愈不抱希望,只是不好拂了近侍人的意,每日早晚服药敷面,没想到仅年半竟有意外收获。”
太皇太后随意“哦”了一声,看着德珍的目光却陡然一沉,语气犀利如剑:“这样说来,还真是意外之喜了。”
德珍心头一颤,也不敢迎上那束光目光,双膝就已跪下,竭力维持镇定,而声音又露出一丝抑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