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认为周成林只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毛头小伙子,可现在看来,他们看走眼了,就是那个其貌不扬的毛头小伙子让他们在浏阳河,在他们自己的地盘闹得灰头土脸碰了一鼻子的灰。
为此,他们愤恨不已,他们发誓要给周成林点教训,让周成林知道得罪他们的下场,让周成林知道他们不是吃素的。
他们聚在一起商量的就是这事。
首先是刘运动打开了话匣子,刘运动愤愤不平地嚷道:“我说大哥啊,我们不能这样等啊,干脆,我找几个人把周成林那小子给废了,让他知道我们哥俩的厉害。”
闫丙章瞥了刘运动一眼,道:“你就知道打打杀杀,也不动点脑子。”
刘运动不服气道:“难道大哥怕了吗?”
闫丙章道:“我不是怕,而是我们不能这样做。”
刘运动不解道:“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闫丙章以教训的口吻训斥刘运动道:“你也不想一想,好歹这小子身份也不简单,他一个人倒是还好,只是后面牵扯到的势力怎么说,是我们想废了就能废的吗?可以说,周成林这边出事,那边就会惊动公安,一旦被公安查出是我们捣的鬼,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弄不好的话,你我都要进去
。”
刘运动无奈道:“那大哥你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闫丙章沉思了一阵,道:“我们得动动脑子,既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还得保护好我们自己。当初何庆魁的教训你们都忘了吗?何庆魁可厉害,最后还不是给吴局长摁倒了吗?再说,周成林毕竟是吴局长的妻侄女婿,打断骨头连着筋,关键时刻,吴局长还会站在周成林的那一边,那样的话我们可就是哑巴吞黄连自找苦头了。”
刘运动唯唯诺诺地恭维道:“还是教诲的是。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哑巴吃黄连吧?”
闫丙章咬牙切齿道:“哑巴吃黄连?门到没有!他周成林想让我哑巴吃黄连,他是瞎了他的狗眼,早晚有一天,我得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只是迟早的问题。”
刘运动早已经失去了等下去的耐心,道:“那得到什么时候啊?沙场一天不开,我们可就损失几千啊,我的心里就堵得慌。”
闫丙章身子往后一仰,闭目养神起来。
刘运动却怎么也安不下心,急躁地追问道:“大哥啊,有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兄弟都快急死了。”
闫丙章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眯缝着眼瞅了刘运动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说到这里,他突然停止了,没再继续说下去。
刘运动不耐烦了,道:“大哥,到底该怎么做,你抓紧告诉我吧。”
闫丙章清了清嗓子,道:“兄弟,实不相瞒,办法我已经想到了,只是钱的问题,不瞒兄弟你说,为了沙场的事,我的钱全投了出去,现在手头连一分钱的闲钱都没有了,你也知道的,现在找人办事,没钱说不过去啊。”
刘运动在心里把闫丙章祖宗八代都骂遍了,他知道闫丙章的意思,闫丙章是明着讹他,无非是想让他出钱。不过,他不敢和闫丙章撕破脸皮,因为他清楚的很,他要想在浏阳河继续拥有立足之地,要想在沙场中继续分一杯羹,离不开闫丙章,所以,他强压住心头怒火,继续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道:“大哥啊,我们谁跟谁啊,只要你有办法,只要我们的沙场能重新开张,钱嘛,不成问题,要多少,只要你开口。”
闫丙章见目的已经达到,于是说道:“弟兄们之间提钱的话,的确太不够意思了,但大哥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向你张开要的钱,你看这样把,你先给我准备两万元钱,我到市里再走一趟看看。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事情办妥了,钱我就花下去了,不退了,事情办不妥,我全部退还。另外,你找找其他人,跟他们都说一声,就说我闫丙章正在活动沙场的事,问他们有没有想法。有的话,抓紧找我,要不,到时候别怨哥哥我独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