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离魅之死,我恐怕根本不会多做他想,如今点到即止,还当早些和梓生回去,禀报师父,由他定夺。
说来,此番能够险地逃生,想必是胥赖于那些沉眠在记忆深处,不知从何而来的咒文。
一念至此,那个熟悉的名字再度浮上我的脑海,远远漂着,时而清切,时而模糊。
那些在黑暗中聆听的声音,此刻已在我脑海中渐渐消淡。
只记得这句,且拾云腴,再奕吴图……可都是师父最为自得的闲趣所在。
我踏落在银树枝头,身后窸窣地霰落几片霜花。
眼前的枝梢散成一幅乱糟糟的画,蒙蒙星华,如笼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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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晗,天晗……
若我当真是你,这千年苦刑可足以弥消你的罪孽?
你若当真是我,又可还能不悔夙志,不改初心?
当年我所犯之罪,可当真如师父所说那般万死不赦。
师父又缘何会在千年之后忽然将我原谅,还如此费心积虑地欺我瞒我?
思绪如麻草,剪也不断理却还乱,我摇了摇头,试图将杂念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