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栎沉默了一瞬道:“公主那晚的笛音十分惊艳,看来是费了不少工夫练习。”
那晚大臣众多,想不到白栎也在列。
我浅浅一笑道:“永安侯过奖了,本公主天生聪慧,随便捡一首曲子都能奏出精髓,哪需要什么费心练习。倒是永安侯为何不在宋国好好做驸马,来邺都做甚?”
白栎看着我,一双眸子犹如往昔:“宋国皇帝派我送来两国盟约。”
我冷冷地道:“既然有公事在身,永安侯快去办差吧。”说罢,我便转身要走。
白栎却道:“我与那宋国公主”他轻叹了一声:“苒儿,我对不住你。”
我未回头道:“你如今对于我本就是陌路人,所以你也不必觉得对不住我。”有些事,是永远无法回头的。
“苒儿”
“太子邀我赏画,我先告辞了!”与他多言只会徒增伤感,我便寻借口走了。
既然是孽缘,应当断个干净。
刚走几步,身后忽传来一声“太子得了幅桃花图,公主可是去观赏的?”
我回身一看,正是那日宴会上不知礼数的王孙公子。
之前虽诓了白栎说去太子处赏画,可太子哪里这么巧会有画?这家伙怕是偷听了我与白栎的谈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