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芜不理他的调戏,又舀了粥喂他,冯长生倒也乖乖吃了没再闹她,很快一碗粥便见了底,芜芜将碗放到床前的小几上,一回身便被冯长生抱了个满怀。他这两日也没休息好,下巴上生出了一些胡茬,蹭得芜芜脖子疼,一边推他的头一边抱怨:“疼死了,快放开。”
冯长生只是减轻了力道,却是没有放开她,拿起她的一只手把玩。她的袖子松松垮垮挂在肘上,露出一截青青紫紫的手臂,他抚上她的手臂,摩挲了一阵才开了口:“你性子总是太倔,对别人倔也罢了,对我也不肯服个软,我便是对别人冷酷无情,从来也都是纵容你的,你以后再不要像昨夜那样。”
芜芜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受伤的鹭鸶,脆弱无助瑟瑟发抖。冯长生摸了摸她的臀,笑道:“倒像一只顾头不顾腚的鹌鹑,越发没个承担了。”他说完便躺下将芜芜搂在怀里,不多时便睡着了。
芜芜忽然睁开了眼睛,她的腰上缠着冯长生的手臂,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的怀里。她的眼睛很清澈,然后渐渐锋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