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失势又无能的皇子,掀不起波澜,还能有何作为。
越槿歌亦是如此认为,失落彷徨良久,没了兄长,他便甚么也不是了。
而后他想开,二皇子这般忽视他,与他而言免不得是件好事。既可安然借住徐大夫处,不必忧心连累了他,这一路走来不疾不徐,悠然恣意,亦是不必心惊胆战四处躲藏。
越槿歌想,他与白藤倒像是寄情山水的居士。白藤年少艺成离乡,只身万里赶赴金陵,比深宫里长大的越槿歌懂得更多市井玩意。
白藤对越槿歌向来是纵容的。
她不喜过多言辞,越槿歌爱玩,她便默默跟在身后,不阻拦不劝导,一路走走停停,倒也尽兴。
越槿歌借宿徐大夫屋舍的两月里,日日操劳干活,体魄较以前强健了许多,只到底娇贵养了二十年,此时正值凛冬,时而漫天飞雪,滴水成冰,他受不住北方的气候,厚厚的袄子裹在身上,加之肌肤如玉,与莹白大雪不相上下,更显清俊瘦弱。
马车停靠一边,马儿进食休憩,越槿歌蹲坐在仅剩枝桠的枯树下,缩成一团,手里揣着暖炉,静望面前凝结的溪流,再远处绵延不止的山脉,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