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他用了“也”字,猜测大概他听到了别的什么人的议论。“应该都差不多,你想知道凑过去——啊——”有人突然来抓我的左手腕,我一下子尖叫起来,嘴比脑快,手比嘴快,抓我的人已被我甩了出去,是刚才那个男孩。
陈家声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的衣服,这才没有摔倒,但那孩子已经吓傻了。她母亲远远地看到这一幕,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薅住我的头发,边打边骂。男孩见他母亲发作,立时大哭起来。片刻之间,小孩子的哭声、妇人的谩骂和人群发出的嗡嗡议论声充斥不绝。我的头发被拽得生疼,脸上挨了一耳光,胳膊上虽然隔着薄衫,但依旧火辣辣的疼。
有人在打我。
我的脑袋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积攒了三十年的屈辱感在这一刻达到顶峰。我用唯一自由的左手在桌上摸索,抓起一个盘子就往那人头上挥去。
“啪!”是盘子的声音,接着就是那妇人杀猪一般的哀嚎。我感觉头发和右手得了自由,这才能挣开眼睛,正看到那个女人抱着头在地上打滚,指缝里都是血。“杀人啦!杀人啦!”她嚎叫着。离她脑袋二尺远的地方,散落着碎瓷片,一直延伸到我脚下,白瓷片上也沾着血。
我冷冷地看着她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