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去过人多的地方,更别提参加什么正经聚会,我翻了很久,才找出一双勉强及格的鞋子。可是他又开始挑剔我的外套:“太大了,换一件吧。”我把一个很宽的金属手镯套在左腕上,然后找了件薄开衫换上。但他还是不满意:“别穿外套了吧,里面那件裙子单穿挺好看的。”
我转着手腕上的镯子,摇头拒绝:“你可以找别人。”
他摆手道:“行,我不说了。”
婚礼在一个什么公园里。一上车我就睡着了,陈家声叫我起来的时候,车窗外已经看得见餐桌、气球、拱门,还有很多人。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手心开始冒汗。陈家声瞧出我的紧张来,抓着我的手牵着我朝人群走去。我觉得难以呼吸,想挣开他的手直接回去,可他抓得很紧,而人群也已瞧见了我们,有人正在跟他打招呼。
“微笑。”
他小声跟我说。可我笑不出来,下意识往他身后躲去。我开始考虑陈家声的拥抱到底值不值得我做这些。其实我一个自生自灭也挺好。自从陈家声闯入我的生活以来,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安全空间,现在又被逼着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感觉自己失去了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