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婴和公子年纪相仿,难道一同玩乐不对胃口?”召忽依旧对着竹简,一笔一划,字迹娟秀。
你到底是胜券在握,还是毫不在意?
姜琼燕揪下召忽手中花朵的一瓣:“我就对一个东西感兴趣,就是商市。带上他去商市,总比带着苏容好。”
“国孟姬呢?”召忽终于放下毛笔,看着左手手心缺了一瓣的团花,示意公子坐下。
长案对坐,距离颇近。姜琼燕弹出那瓣花叶,看它们悠悠转转从面前落下,躺在案上竹简未干的墨渍中:“国媛来了郑国之后,故意接近一些郑国公室子弟,若说她迷恋兵书也无不可,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召忽将手中残花与花瓣放在一处,正正落在一个“情”的字脚。
“很少有东西简简单单,没有目的事情。”召忽看着那个字,“凡事都有始终。”
姜琼燕看召忽垂下的睫毛不自觉的轻轻颤动,感慨而发:“情之一字,可有始终?”
召忽抬起头。
静悄悄的院子里,只有几棵大树的枝干轻轻摇摆。长案摆在正中,对案而坐的两人,男子正襟高冠,女子随意托额,摆平的枯色竹简上,称着一朵粉色的点缀。
“谦谦君子,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