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阵脚步声,丫头打起帘子,孙天佑踱步进屋,身上的素绒氅衣带着风雪的痕迹。
今年比往年冷,雨雪格外多,官员们已经开始动员百姓修理沟渠,防止农田被淹。
花庆福连忙起身。
孙天佑向他颔首示意,越过书案,脱下氅衣,走到李绮节身旁,非要挤在她身边烤火,“武昌府那边送来一筐好菜薹,你不是嫌这个几月菜太油腻,吃得不香甜吗?午间让他们炒一盘菜薹,换换口味。”
武昌府的菜薹?
花庆福心念一动,他刚刚还在和李绮节说贡菜的事呢,孙姑爷竟然能买到一筐贡菜?
李绮节含笑嗔道:“谁说一定想那个吃了?”
夫妻两个低声说笑,屋里的气氛为之一变,霎时鸟语花香,温馨甜蜜。
花庆福老脸微红,瞅准机会,告辞出门。
走到廊檐底下,宝珠从头来追上来,“外边雪大,路上泥泞,花相公脚下仔细些。”双手捧着一件颜色轻软的斗篷,“这斗篷是从南洋那边传来的,不畏羽雪,水打不湿,三娘让我拿来给花相公换上,花相公常常在外走动,须得注意保暖,伤风感冒可不是闹着玩的。”
花庆福连忙推辞:“听起来就晓得是稀奇东西,我哪敢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