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难出身y-in葵派,哪里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本来以为不过是对付宋阀的一群小兵,还能捞点外快什么的,结果到了这里,竟是差点没变成烤r_ou_了,心中自然是愤恨不已。一边的常真同样如此,她号称艳尼,虽说早就是中年了,但是因为修炼武功的关系,看着还算美艳,但是,船上着火,哪怕是她躲闪得快,但是身上依旧沾染了不少烟灰,这会儿显得很是狼狈,她素来爱惜容貌,这会儿弄得这般脏污,简直是暴怒无比,虽说脸上带着妖媚的笑容,心中杀机却是充盈无比。
张玉书穿着一身鱼鳞甲,手里也握着刀柄,只是刀未出鞘,站在后面的船上看着江心的火光。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惊呼,江上的一艘大船上,几个人腾空而起,他们的身法很是诡异,而且速度极快,他们轻巧地拨开了飞s,he的箭雨,竟是向张玉书所在的大船飞来。
天师道派来的几个人见状,同样也是飞身而起,直接迎了上去,那几个可是实打实的一流高手,修炼的却是天师道的护道武功,这会儿出手间,便生出雷音尖啸来,叫人心神震颤。
那边任少名他们立刻发觉了不对,只是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硬着头皮冲了上来,法难和常真身法比任少名差了一点,这会儿落后了任少名几个身位,见到前面居然冒出来几个一流高手还有十几个二流的高手出来,差点没失足掉到江里面去,魔门之人多半自私自利,见到这般状况,哪里肯上前送死,尤其,他们认出了天师道的武功,除了佛门的禅功之外,天师道的几门功法同样天生带着破魔属性,是魔门的天敌,虽说天师道很多年不出手了,但是这些并没有被魔门的人遗忘,大家都知道,天师道这等武功,遇上了哪怕不死,都要伤及根基,只怕日后再无晋升希望,到时候难免又是魔门的炮灰。因此这会儿听到那标志性的雷鸣之声,加上那几人出手的架势,两人已经是心胆俱裂,硬生生在没有借力手段的情况下,一扭腰,居然掉头就跑。
裴宣却是在边上看得分明,他轻笑一声:“玉书,那两人要跑了!”
张玉书也是一笑:“可惜跑得不是地方!”
可不是不是地方嘛!他们逃跑的那个方向,分明是宋鲁与宋师道所在的座船,这两人靠着多年的默契配合,加起来不过是一流,可是,那边光是宋师道一人,因为家学渊源,又有宋阀的全力支持,也已经是晋入一流之境两三年了,他们往那边跑,可不就是自投罗网嘛!
宋阀对魔门从来没什么好感,在他们看来,魔门属于那种搅屎棍子,从来只会坏事,正经事却从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北周那会儿,朝廷行灭佛之举,魔门眼见着就能在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的时候,结果魔门内乱,大好形势一朝丧尽,不得不再次灰溜溜地跑了。而且,当年宋缺在外面的时候,因为跟梵清惠打得火热,也跟魔门结了不少仇,霸刀岳山差不多就是死在宋缺手里的,魔门另一位高手天君席应,因为外号跟天刀重了一个字,硬是被宋缺追杀了几千里,至于一些相对影响比较小的冲突,就更多了,这也导致了,宋家跟魔门大部分门派的关系一直处于敌对状态,这么多年来多有交手,各有胜负,仇恨却是越积越深了。
这会儿法难和常真送上门来,之前号称年老体衰的宋鲁这会儿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整个人j-i,ng神得好像年轻了二十岁,他冷笑了一声:“这对j,i,an夫 y- in 妇,真是时运不济,居然往这边来了,可见是命中注定,今日当死在此地!”
宋家这回没来什么高手,也就是宋鲁跟宋师道两人而已,宋鲁担心宋师道年轻,缺少打斗经验,却是没让宋师道出手,自己挥动拐杖迎了上去。宋鲁这么多年来已经很少遇到需要他亲自动手的对象了,这会儿竟是生出了些年轻时候的豪情来,可惜的是,在法难和常真眼里,却是没有这等好心情了,两人几乎是面如土色,好在因为出身魔门的缘故,这两人战斗经验非常丰富,眼看着大概是逃不了了,心中都是憋足了一口气,互相配合着迎上了宋鲁。
任少名大概是一辈子剩下的霉运全集中在今天了,身边几个心腹相继被杀,自己也被三个一流高手包围,这几个人半点单打独斗的意思也没用,还组成了一个合击的阵型,别说任少名只是号称青蛟,就算是真的蛟龙,这会儿也只得龙困浅滩了。
而张玉书却是不再去看这差不多已经是尘埃落定的局面,只是吩咐下面的人救援落水的铁骑会成员,这些人若是能够收编,可以在张玉书手下弄出一队骑兵来,之前他已经跟江西本地的一些江湖人合作,他这边负责对付铁骑会的高层,那边就联系那些被铁骑会逼得退走的江湖势力,直接抄了铁骑会的老窝,张玉书只要铁骑会的马匹,别的全部归那些武林中人所有,这个条件很是宽厚,那些江湖人自然是答应了下来,之前任少名入伏的时候,张玉书便已经发出了信号,只怕这会儿消息已经传到了无锡那边,铁骑会算是彻底完了。
张玉书看着已经落入下风的任少名,轻声道:“任少名看来也不怎么样啊!”
裴宣却说道:“任少名武功不错,只是江上并不适合他发挥!而且,若非铁骑会被宋阀故意诱导,弃马乘舟,咱们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