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再等我一会儿,水马上便烧好了送到房中,奴婢这就去找个下人来将您抬回房中。”
容七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刚才同她大姐的对峙已经花光了她最后一丝力气,现如今就如同行尸走肉般,苟延残喘的在那里,静听四周风声,梅香,和由自己身上所出的,浓烈的血腥味。
吉祥走后,她又成了一个人。容七意识朦胧,气若游丝,可可怕的却从来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长眠于心间的那说也说不出的苦楚与烦闷。
她大抵终于硬气了一回,而不是浑浑噩噩,得过且过,凡事忍让,太平天安。
说到底,也不过心中那最后一丝净土被人侵扰,所做出的如野兽般的抵抗罢了。
值,真是值了。
好一会儿,或许事实上也就几秒,吉祥回来了?脚步轻轻的,但又不像她,这般不急不缓的,倒像是另一个人。
她能感觉到来人站在她身后,像是审视似的的望着她,她血淋淋的腰臀,四周安安静静,只余风声偶尔吹动。
来人犹如鬼魅,许久才悠悠长叹一口气,半蹲下了身子,他恰好背对着光,使容七在突如其来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