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舞姬和乐师忙不迭地散去,顾云涯这才缓缓道:“二弟,我明日就要动身去康城了。”
顾云风一愣,随即恢复自然,举杯道:“都说成家立业,果然一成家就想着立业了,只可惜大嫂新婚燕尔就要独守空房了,可惜可惜。”
顾云涯与他一碰杯。一饮而尽:“倒也无妨,三个月就回来了。”说罢淡淡道,“这也叙了这半日了,我跟你大嫂也该回去了,等回来再聚。”
顾云风道:“也好,恭送大哥。”三人举杯,一饮而尽,顾云涯这才与任婉出了院子。
任婉问:“你不高兴了?”
顾云涯道:“没有,我的妻子如此善良,对一个乐师都如此怜惜,今后院子里应当是和气一团了,开心都来不及。”
“可你脸上明摆着不高兴。”任婉不依不饶。
顾云涯不耐,猛地提高了声音道:“他顾云风是什么人,岂值得你自降身份去为他抚琴作乐?”
“是不值得。”任婉道,“可你为何不肯出手相救,王侯之家就可以随意取人性命吗?只道深宫内院吃人不吐骨头,没想到安靖侯府也差不多。”
没想到任婉会这样一问,顾云涯被噎住,好半晌才道:“平素也不是这样的,今日不过是因着我在他才会这样。若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