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早就干净得连颗灰都没有了。自从流歌来了之后,每天至少三遍扫除,感觉墙皮和地板都薄了一层。
但既然老板这么说了,又是托托要来,还是再刮刮地板吧。于是流歌把自家店子,连同前前后后的人行道都打扫了一遍。然后她握着几支蛋糕叉,走到门口,和马路对面的门神们大眼瞪小眼。
“……你在干嘛?”汪泽看她站了一会儿,忍不住问。
流歌没有说话,屏息凝神,视线雷达般从面前的空气里扫过。连对面的门神都开始好奇,她这副全神戒备的样子是在做什么。
“你没事的话就进来,外面热——”汪泽刚说到一半,流歌一抬手,手里的蛋糕叉像箭一样射出,牢牢钉在不远处的行道树上。
“我在抓苍蝇,”流歌转过头,“你说一只苍蝇都别放进来。”
汪泽一愣,走上前,看到一只绿豆大的苍蝇被蛋糕叉卡在树上——不,不是卡,是蛋糕叉正好戳穿了苍蝇的翅膀,把它钉在树上。
汪泽扭头就夺了流歌手上剩下的蛋糕叉,大步回到店里,过了一会儿又出来,塞给她一把半新不旧的苍蝇拍——把手上还拴了个小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