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心领神会地停了车,靳北平也不等周杨来给他开车门,麻利地下了车,跟着钟语进酒吧。周杨将车停好之后,尾随而至。
☆、醉酒
要说酒吧,从来都是个又吵又乱的地方,这会这音乐似是要震死人才罢休,钟语估摸着这声音是往最大了开。她伸手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往吧台一坐,要了一杯威士忌,端起酒杯就喝。
这时身边□□一道男声:“这酒可不是这么个喝法儿”
她侧头一看,是个长相很秀气的男人,心想:这么低沉的嗓子,配着这幅面皮,怎么感觉那么奇怪呢。
然而,出于礼貌,她冲那人微微一笑,说:“谢谢先生提醒”便转过头继续喝酒,那人见她没有继续聊的意思,也不恼,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默默喝起了酒。
这老话都说到那里去了:借酒消愁愁更愁。用在钟语身上再合适不过,靳北平只见着她一杯接着一杯,旁边多次有人来搭讪,她只懒懒应付,他的眉头都皱成了结,再也忍不住,直接走上前,搂了她就往外走。
她这边喝得好好的,突地就被人搂走了,都还没能回过神来,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在靳北平车上了,她看着那人好像是靳北平,又好像不是,眼前有好多个人影乱窜,晃晕了她的眼。她伸手揉眼睛,却被靳北平拦下。
“用手帕擦”见她不解,索性就替她擦了起来。
“靳北平?”她试探地问
“是我”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喝酒啊”她大着舌头说
“好了,靠着别动”他看着眼前醉眼朦胧的那人,觉得跟她是讲不出个道道来的,便轻轻扶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
她觉得这个肩膀靠着真的很舒服,还有淡淡的香水味,轻轻一嗅,就昏昏欲睡。
这么服帖乖巧的她,叫靳北平心里欢喜的不能自已,想来上一次出现这样安宁的场面还是三个多月以前。
“你现在住哪里?”
“不吵”
“你家在哪里?你不说我怎么送你回去?”
“讨厌,不吵”她只觉睡得正好,偏偏有人不如她的意,一直唧唧歪歪,末了,还伸手挠了那人一爪子。
靳北平显是没料到眼前这一番场景,轻笑出声。
“那就去我家吧,这可不是我强迫你的,是你自己不说,我只好收留你,谁让我这么善良”周杨看着后视镜里自言自语的他,觉得明天的太阳肯定要从西边升起来。
待到靳北平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周杨帮他开了门,就回去了,靳北平抱着人事不省的钟语,直接进了卧室,刚一放下,那人却勾了他的脖子不放。
“听话,好好躺着”他轻言相劝,她却没什么反应,他只得再次哄道“你乖,松手好不好,我去打水给你擦擦脸,嗯?”怀里的人依旧没什么动静。
他无奈,慢慢抱起她,只见那人微噘着嘴,似是对他刚才的举动很是不满,小手勾着他的脖子,嘴里嘀嘀咕咕“靳北平,我为什么老是梦见你呢?”
他听得不清楚,问她“你说什么?”
她没有回答,躺在他怀里的她,身上的温度透过时间传给他,让他燥热难当,他觉得自己不能够再去看她,尝试着微微别开头。
怀里的人有些不安份,约莫是睡姿不舒服,拱来拱去,叫稍微平静的他苦不堪言,便出言威胁:“不许动,再动我可就要亲你”
她哪里听得见,他想,这也许是他想了好久盼了好久的,只不过没有一个借口罢了。
他低头亲上她的小嘴,辗转缠绵,她只觉渴得慌,一见有水就贴了上去,他一怔,继而像是得了鼓舞,随即就是一阵狂风暴雨。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钟语从床上坐起来,睁开迷糊的眼,一愣,这是哪里?
随即掀开被子一看,顿时间傻了。
她看见自己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衣服太大,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春光四泄。再环视周遭的布置,分明不是自己的卧室,更不是阿欣的,她拍了拍混沌的脑袋,昨晚零星的片段便倾泻而出。
聚会散了之后,她去酒吧接着喝酒,然后好像是靳北平把她给拉走,上了一辆车,再然后,萧熙南抱着她,哄她,最后还喂她水喝,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她已经好久没见过萧熙南,他怎么会抱她哄她,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好梦她也许久不曾有过,反正是在梦里,为什么还要压抑自己,于是顺着他乖乖喝水。
这样想来,这里必定就是萧熙南家?
但是他人呢?
她‘蹭’地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跑出卧室,到处找,可是这公寓里除了她连个鬼影都没有。
她不由失落,随即似是想起什么,挥手就是一记暴栗,疼得她直吸气:萧熙南是有家室的人,现在算什么?小三?外遇?这些是她所鄙夷不耻的,怎么她就成了这样的人。
她抬头看着窗外,春天的风景正好,万物复苏,可她却跌到了谷底,万劫不复。
李梅进门的时候,就看见钟语站在窗前发呆,一身白衬衣挂在身上,愈发显得她娇小玲珑。李梅敛了敛神,走到钟语身后轻声说:“钟小姐,这是靳总吩咐给您送过来的衣服”
犹自出神的钟语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一回头看见一个职业装的女子正伸手捧着一套衣服。她慢慢回神,觉得有些奇怪:“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