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时得罪了苗凤,引得苗呈露这个公器私用的惯犯借题报复,他岂不成了庞家的罪人?
想着,庞飞弃子求饶,起身拱手道:“苗兄棋艺高超,是小弟输了,佩服佩服。泰则兄弟既然精于棋道,不如和苗兄一争高低?”
这明摆着是转嫁矛盾,奈何徐泰则技痒,不顾徐希则反对的眼神,当即坐下,亲手收捡起棋盘,道:“我让苗兄三步,可好?”
这是他的习惯了,苗凤却觉得被让三步是他的讥讽,面上无光,然而身在徐家,不好和他翻脸罢了。
人群中发出一声讥笑。
“我代苗兄和泰则兄弟手谈一局,如何?”
说话的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一身山青色漳缎道袍,脚踏红线双梁鞋,腰悬赤金珍珠带扣,薄唇轻笑,眉眼轻佻。
“啊,宁兄来得正好,我有些乏了,就由你来顶替我吧!”苗凤像是得了救星一般,退到那人身后。
那人正是和徐柔则定亲的宁远之,苗凤不知宁家对徐征的穷酸之态多有不屑,只想着他们是姻亲,总不会记仇,此时能帮自己解围就好——若论棋上功夫,苗凤自知自己还真未必是徐泰则的对手。
徐泰则不疑有他,虽不掉以轻心,却也没怎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