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圣上只微一用力便按住了他,力量不大却坚定不容反抗。
魏七在那手掌之下瑟瑟发抖,终于再次积了些勇气开口:“ 圣上。。。圣上,请。。。饶了奴才吧。”
圣上终于停止动作,良久,放开了魏七。
魏七软着腿爬起来俯跪在龙床之上,头贴于手背,不敢抬头窥看。
。。。
“ 你不愿 ” 圣上吐出这几个字,虽依旧平静,然魏七到底伴君已有数载,怎会体味不出其间的怒意。
可是今日即使是死路一条这该说的话也需说完。
“ 回。。圣上,不。。。不不。。不是,圣上龙体金贵,。。奴才。残缺之体。。。肮脏不堪,惟恐。。玷污圣上。”魏七将话说完也软倒在床,跪都跪不住了。
死一般的寂静,圣上听了这话并未多言,只伸出手臂去捞魏七。
他征战多年,躯体如铜墙铁壁,手臂粗壮结实,只手便将魏七揽了个瓷实。
魏七胸口被箍住,下一瞬便被捞至圣上跟前。
。。。
他看向圣上的眼里盛满哀求的眼泪,很是可怜惊俱。
皇帝停下动作,探究地看向他,好似终于明白这不是什么欲情故纵的把戏。
他的面色沉了下来,怒气隐隐藏匿于其下。
帝王坐拥天下万里江山,这紫禁城内的哪一样东西不归属于他?又怎会顾及区区一个奴才的意愿,最后的一丝怜惜也得不到了。
魏七痛地止不住□□,见圣上不为所动,心知今晚若不拼上一回是无法逃过了。
他的挣扎开始激烈,双腿也不停抖动,挣动间踹到圣上的小腿,又踢中床栏,床边的矮柜上摆放的一支青花瓷瓶晃晃悠悠倒下,滚至柜边后又终于落地,霹雳划拉一阵脆响。
圣上不耐,朝外大喝一声:“ 安喜! 给朕滚进来!”
安喜已侯在门外多时,听内里声音不对早暗暗担忧。
魏七生性倔强他再清楚不过,若是直言,这事只怕不成,所以他才自作主张哄骗他去内廷监自投罗网。
那木盒里装着的是魏七身上同色太监服中的一片,又由他亲自送去,其中意味,明眼人一看便知。
安喜自青白石板上起身,众奴才抖得更厉害,头垂得更低。
他行至殿前石阶处,还未推门进屋,八扇殿门便已自中间被大力推开,撞到旁边的两扇,发出巨大一阵声响。
圣上着明黄寝衣,衣衫不整,脸上隐隐带着怒气立于门内。
他抬起腿一脚踹在安喜身边的小内侍的胸口,内侍被踹地扑倒在地。
“ 你是如何□□奴才的将屋里那不识好歹的东西抬去内廷监好生教导,何时候教好了何时再抬来。”
皇帝的声音冷漠,如果不是掺着些恼怒也听不出是动了气的。
他冷冷地扫视跪了一地的宫女内监。
呵,打前头的几个俱与屋里那大逆不道的奴才有关联。
皇帝一时迁怒:“ 一群没用的奴才,今日起乾清宫内办差者一律扣三个月俸禄。”
安喜听皇帝这般说倒是松了口气,心道,好险留着条命,没重罚众人。
他原先本以为今日养心殿要见血,从此紫禁城再没了魏七这号人,现下这般已是万幸。
众奴才叩拜口呼谢主隆恩,安喜支使左右进去抬人。
殿里的龙塌上魏七正全身□□地伏在上头发抖。
两个内侍平日里与魏七有几分交情,这会子却不敢抬眼瞧他,只抖着腿拿一旁的明黄色锦被匆匆将他裹了抬出去。
这夜荒唐的闹剧终于结束。
众奴才打扫寝殿,伺候皇帝回他的龙床上安睡。
魏七却于沉沉黑夜中被送往内廷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