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话题,赵曜的脸一下子就阴了,他强忍着心中的狠意,却还是带出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是他亲自站在通州城门口,以大周皇帝的身份,给钱嵩下令,要钱嵩开门!”
沈芊惊诧的瞪大了眼,手里的茶盖都“哐当”落在了桌面上,她本以为是因为皇帝要被杀,才会让忠心到有些愚蠢的钱大人打开城门,原来……原来竟是这样!
她猛地放下手里的茶盏,怒骂:“无耻,太无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这是得到这个消息以来,第一次有人把赵曜的心声给骂出来,他非但没有怪罪沈芊对皇族的不敬,反而自己也跟着骂:“他还腆着脸按照鞑靼人的命令写诏书,发往全国各地的都司,称朝廷犹在,国祚犹在,要各大州府开城门,出重金,迎他回来!我大周朝百余年,十余帝,何曾出过此等懦夫,败类!”
“朝廷,国祚?哪国的朝廷,哪家的国祚!”赵曜越说越愤怒,几乎是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个父皇的厌恶,“枉他还敢自称天子,我大周朝的祖训,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如他这般以国君的身份对鞑靼摇尾乞怜以求苟延残喘之人,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