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叩头领命。
“我这就过江,也会回复宫里在我过江后,你这里才决了堤。”
知府不解,“殿下……”
申屠锐冷冷一哼,“我在这儿的话,怎么能不当场处理你?”
知府恍然大悟,感激涕零,“殿下大恩,下官——”
“行了,”申屠锐不耐烦地打断,用眼睛一瞥已经在泥里装死的知县,“他不能留了。”
知府心领神会,连声道:“下官明白。”
斓丹原本疑惑,琢磨了一下——看来是那顿花酒的功劳,申屠锐竟然这样偏袒知府,刚才还那么大义凛然呢,斓丹忍不住哼了一声。
申屠锐听见了,抬眼瞟了瞟,不客气地说:“还不下来赶路,等请呢?”
周围人多,斓丹也不好和他置气,寒着脸下了坡,正问:“我的马呢?”就被申屠锐扯到他的鞍前,胳膊都差点脱臼。
“脏!”她也是本能反应,推着他的胸膛,尽量远离,他的袍子湿漉漉的,全是泥浆。
申屠锐生气地哼了她一声,斓丹也觉得自己错了,他好歹也是为了百姓不惜身犯险境,滚了一身烂泥,她这一嫌弃,不和那个混蛋知县一样了么。她立刻垂头不语,表示知错。
申屠锐还不解气,在马腹上摸了一把挂上的泥,毫不留情的抹了斓丹一脸。
斓丹瘪着嘴,气得浑身发抖,知道他正一肚子怨气,最好别再招惹他,只能闷不吭声地忍了。
申屠锐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