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锐拉斓丹站起来,仿佛感知她心里的凌乱,干脆弯腰抱起她,略含怜悯地说了句:“走了。”
太后对这逾矩的亲昵报以不满地啧声,申屠铖却扑哧一笑,像看了什么好戏,只有斓橙面无表情。
帘子掀起又落下,斓丹被寒风一吹,心里稍微清醒了些,却仍旧一阵紧似一阵地疼。
檐下长廊里站了很多人,除了下人们,两位锦衣贵妇十分惹眼。
她们在檐廊久等,早已垮了表情,再华贵的装束也托不住焦躁的神情,失却气度。看燕王从殿里出来,她们围上来,争抢着说话,其实不必,因为她们问得都是同一句:“太后娘娘还是不肯见我们吗?”
斓丹听了一个寒噤,若不是申屠锐加了手劲抱住她,险些从他臂弯里摔下来。
她原本没理会那两个妇人,听见她们说话才愣愣去瞧——也是熟人,还是至亲,她的三嫂和九嫂。
申屠锐没理她们,走前两步把她放在檐廊扶手边的长凳坐下,吩咐太监去备车。
斓丹细细看两位嫂子,年轻貌美,满头珠翠,遍体绫罗……她想起两位英年早逝的哥哥,只有一件破旧囚衣裹身,屈死在浅浅的土坑。
“斓橙这个死丫头,”前朝的九王妃跺了跺云靴,髻边步摇上的宝石金片火彩闪烁,“肯定也没为咱们说好话!皇上也是!这时候他不更该为我……们说几句么。”
斓丹猛地按住胸口,像有一把尖刀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