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近山等人由的爹好歹也是官侯,或多或少地同皇家或者司家都有些关系,今日便都受了邀约,他们这些小一辈的也跟着来赴宴。
按规定,太子是得在宫里迎轿的。此时太子虽然面上在接受着其他贵公子的恭贺,但暗地里却又一直翘首盼着门外的喜轿。
他的小动作被司鹤看在了眼里,司鹤心里有些欣慰,看来今日的婚宴也挺圆满的。
司鹤仰头灌下一杯酒,他没去同简近山他们聊天玩乐,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会儿。
即便处于喧闹繁华之中,越会使人感到无上的孤独。
他如今就是这样,当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娶妻生子,他常常会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心里的这个桎梏,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一样过着圆满的人生。
只是听说季妄怀也要娶亲了。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啊——这木头似的季妄怀都要成亲了。也对,季妄怀模样生的不赖,又使得一手好剑法,除了作画,也算是样样j-i,ng通,虽然不太会说话,但也许人家小姑娘就是喜欢这种呢。
他心里顿时觉得不是滋味起来。
司鹤喜欢男子,从上一世就喜欢。
然而对季妄怀,他却深知自己并不只是单纯的喜爱之情,确切地来说,是一种欣赏和一种敬佩。
或许是敬佩季妄怀对皇位的风轻云淡,亦或者是敬佩他身负寒毒却依然坚强独立。
但他从来没有祈求过命运在日后的岁月里会执起季妄怀的手放于他的手心里,这些他都从来不敢妄想的。
——其实这样当朋友也挺好。
陆钰站在司鹤不远处,望向司鹤的瞬间,他张了张口竟说不出话来。
今日的司鹤同往常有些不大一样。一身红衣似火,张扬而又艳丽至极,若不是他知道今日成亲的是太子,旁人或许还以为是这位司公子娶妻呢。
如今承国、启国的男子们都以习得诗酒书画为荣,平日都喜欢附庸风雅,关于衣着也尽都是些白袍青衫,似乎这样才能体现出他们的高雅气质。
唯独只有些纨绔子弟,喜欢穿金戴银,衣品颜色也是大红大紫,这些都是陆钰他们这些贵公子所不屑的。
但司鹤……陆钰皱了皱眉,他以前是颇不喜男子穿成这般的,总有些胭脂气,但司鹤穿上就觉得又是另一种韵味。
“司鹤,这几日都不曾见过你。”陆钰撇下其余众人,来到了司鹤的跟前。“你在府里忙些什么?怎么都不来找大伙儿玩玩,聚聚?”
“原来是四殿下……”司鹤打眼一看,竟然是陆钰,如此说来,他确实是很久没有见过陆钰了。
这日子算来,大概还有几个月陆钰就该成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