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玉佩。
流云形如如意,百福寓意幸福。此枚玉佩象征,如意长久,幸福绵延。
这枚玉佩乃她从小佩戴在身边的。听奶娘说,是父亲的一位故人相赠,不过,这位故人她却是没有见过的。原本并不在意,但经过那日御花园中一遭,却叫她心生疑惑,为何霍景明一开始不愿将玉佩还给自己,甚至就好像……那枚玉佩就是他自己的一样呢?
她望着玉佩出神,突然身体一僵,想起了什么似的,面色一白。
绫罗和绮罗还是被叫进了里屋。
“什么?姑娘的荷包不见了?”绫罗是个急性子,不禁喊了出来,被绮罗瞪了一眼才噤声。
“那日回来的匆忙,只顾得上玉佩,倒是把荷包给忘了。”
卓云曦蹙眉。大周虽然男女大防不严,像方才霍景明与庞清雨那样独处,只要身边有丫鬟小厮,便不要紧,私相授受却是不可的。若是她的荷包还在霍景明那里,被人发现了就说不清楚了。
“原以为姑娘把荷包与玉佩放在了一起,是我疏忽了……”卓云曦的贴身物件都由绮罗负责保管,听说丢了荷包,绮罗不由自责。
“罢了,而今几日过去,再想找回来就难了。我喊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帮我回忆一下,那荷包上可有绣什么表明身份的东西?”她不爱女红,针线上的小花样自是注意不到的。
绮罗与绫罗沉思片刻,皆郑重地摇了摇头。
见状,卓云曦松了口气。
“便当没有这件事吧。”
*
“咻——”
正中靶心。
“七姐姐,你好厉害啊!”
“咻——”、“咻——”……
搭箭、扣弦、拉弓、瞄准、脱弦,一气呵成,又是正中靶心。
卓云曦放下弓箭,淡淡瞥一眼站在一旁观看的卓佳宁,将弓箭递给绫罗,接过绮罗手中的帕子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她望向场中练习骑术的其他堂兄弟姐妹。
开春以来便是风和日朗的好天气,这几日练武场上可是十分热闹。
卓佳宁望着阳光下身着秋香色骑装、英姿飒爽的卓云曦,只觉得她从容的面容望着自己和其他人,那么的居高临下,心下一酸,倍觉屈辱,但又不得不低下头和她套近乎。
卓云曦见卓佳宁走近,也朝她走去,在卓佳宁欣喜的笑容中将绫罗手中的弓箭递给她。
“练箭最重要的就是集中心神,既然十妹妹过来练习,我也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便带着绮罗、绫罗往一旁快步离开。
绫罗偷偷回头瞥了一眼,见卓佳宁正呆呆望着三人离开,忍不住捂嘴偷笑:姑娘你拒绝人的手段真是越来越润物细无声了呢……
卓云曦还未走出练武场,就又被人拦住了。
“奶娘,何事这么匆忙?”
来人正是何嬷嬷。她呼吸微喘,脸颊微红,看起来像是匆匆赶过来的。她边用帕子擦着额头的汗,边急急道:“姑娘,人抓到了!”
第11章错失良机
卓云曦还未走出练武场,就又被人拦住了。
“奶娘,怎么了?”
来人正是何嬷嬷。她呼吸微喘,脸颊微红,看起来像是匆匆赶过来的。她边用帕子擦着额头的汗,边急急道:“姑娘,人抓到了!”
卓云曦唇角微扬。
“奶娘,我们走!”
卓云曦到达正厅,只见厅中跪着一对中年男女,章管家站在他们面前,见到卓云曦过来,迎到了门前。
“章叔,他们是?”
“姑娘,这二人便是盗走冬春尸体之人了。”
卓云曦走到两人面前,见两人都是粗使仆人的打扮,便让他们抬起头来,细细打量。这对男女三十五六的样子,皮肤黝黑,看着十分面生,卓云曦可以肯定自己并没有见过他们。
“这男人名叫丁二,在前院负责洒扫,这妇人姓王,是在厨房里帮佣的,姑娘没有见过也是正常。”章管家知道卓云曦的疑惑,耐心解释,并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这王婆子因在厨房做事,与冬春熟稔起来,见她出了事,家中又早没了人,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伙同丁二想要讹一笔钱。前阵子来闹事的那对夫妇并不是冬春的亲生父母,那男人是丁二的同乡,正是被他找来冒充冬春父母的。王婆子注意着府中的动静,见姑娘没有把冬春的尸体送出去,以为是自己漏了陷,便与丁二偷偷将冬春尸体偷了出去,又让那对夫妻上门闹事,引发姑娘和大太太的矛盾。”
剩下的话,章管家不说,卓云曦也懂了。这王婆子倒是好算计,将陈氏推出来找她麻烦,届时自己被陈氏和老太太纠缠,就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了。
章管家的办事能力,卓云曦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虽然这丁王二人的说辞动机都对得上,卓云曦还是觉得似乎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可是一想到那王婆子是因为自己扣住了冬春尸体才惹出了后面的事来,又不由自我反省: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她不由想到几日前,她在当初安置冬春尸体的偏院抓到的小丫鬟——珠儿。
她故意在那日陈氏闹事过后撤去偏院所有的护卫,明面上是为了印证她所说的安葬和驱邪的话,实际上暗中一直派人盯着。
一件已经处理妥当的意外,一个毫不起眼的丫鬟,按理说,风波过后,偏院该如先前般无人问津,若说还有谁会过来,不是知道实情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参与其中的人!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