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洋呷了一口燕麦片,脸颊上现出两个小酒窝。
☆、爱捉老鼠的哈士奇
“小贼,看你还往哪逃?”绿衫女子挥出手中长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鞭梢儿轻轻一卷,便如灵蛇一般缠上了一个少年的脚踝。
那少年本来正在拔足狂奔,结果脚下突生变故,“噗通”一声便即跪倒在地,吃了好一通灰土沙尘。
少年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又胡乱抹了两把脸,抬眼间正见绿衫女子走近,口中急忙喊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罗砚林几步上前在那少年面前站定,伸出右手喝道:“还不快把本姑娘的荷包还来!”
但见那少年哆哆嗦嗦的从怀中取出一枚水绿色的小巧荷包,颤颤巍巍地交到了罗砚林的手里。
罗砚林掂了掂荷包,把鞭子从那少年脚上卸了下来,她嘴里训斥道:“小心再让本姑娘捉住,看我不给你点苦头尝尝!”
“是!是!”那少年忙不迭答道。
罗砚林居高临下瞧那少年,只见少年衣衫褴褛形容瘦削,颧骨高高凸起,托着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她见状突生不忍,便从荷包里取出一点碎银子,递与那少年道:“以后可别再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了,拿去买点东西吃吧。”
那少年接过钱来千恩万谢,点头哈腰的往远处走去。
罗砚林看那少年的背影渐渐远去,心想自己也该找个地方好好吃上一顿了。
骄阳似火,晒得人眼前发昏。罗砚林手搭凉棚往四下看去,就见不远处似乎是有间茶肆。她抬脚向茶肆走去,到了近前一看,简直喜出望外,店外竿头悬挂的幌子上面,写着一个“酒”字。
罗砚林大踏步进店,招呼一声:“小二哥,来只烧鸡加壶酒!”正所谓日常吃酒无肉不欢,卖酒的地方大多都卖肉。
可未料到,搓着双手的小二哥一脸抱歉的看着罗砚林:“这位客官,小店没有烧鸡......”
罗砚林:“那烤鸭呢?”
小二哥摇摇头:“也没有...”
“酱肘花呢?”
“没有...”
“卤猪蹄儿?”
“没有......”
罗砚林杏眼圆睁:“那你们店里的下酒菜都有什么?”
小二哥:“花生米、炒毛豆、咸豆干儿...”
罗砚林把长鞭往桌上一掷:“就这三样儿?”
小二哥额上淌下汩汩细汗:“就这三样。”
罗砚林“财大气粗”道:“每样都来一碟儿,再加一壶酒,快点儿!”
小二哥如蒙大赦“是...是...”两声,就一溜烟小跑着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酒菜便一样不差的都上了桌。罗砚林揉揉干瘪的肚子,拿起筷子刚要夹起一粒花生米尝尝,就听“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的欢快音乐响了起来……
罗砚林一睁眼,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个武侠片儿的梦,她从裤子兜里摸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小白”的字样:“喂?”
“砚林姐,我现在在外面,麻烦你帮我收一下快递,就在咱们楼下,谢谢你啦!”
“好。”罗砚林挂上电话,搓了搓脸。
她披头散发地去楼下取了一个快递,一不小心就扫到快递面单上好看的手写体,像是出自一个男人之手,既儒雅又有劲力。
“这寄件人一定是个帅哥。”罗砚林鉴定完毕,就把手上轻飘飘的纸盒放到了茶几上面。
她抬头看看挂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北京时间上午十点三十八分整。
茶几上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军绿色的暖水袋霸占了中心位置,罗砚林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噌”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然后以彗星撞地球的速度跑到了自己房间的更衣镜前。
罗小胖背对着身子,艰难的扭过头,发现裤子上屁股的部位好像没有什么红色的东西透出来。她拍拍胸脯,总算放下了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这条运动裤是崔凤女士买给自己的,整整花了二百多人命币呢...万一弄脏了,小老太太会念死她的。
她可不希望自己悲惨的人生中同时出现两个唐僧,一个是她妈,另一个是小白......想到白斯洋这个人,罗砚林不得不承认这小屁孩还挺靠谱儿的,如果他没能打断自己在梦里吃花生米,那就更好了。
罗砚林从床头柜上拿了一只棒棒糖,剥了糖纸放进嘴里,巧克力奶油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口腔,她一边吃一边脱下衣服,换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套在身上。
她边吃边用牙齿啃,糖果立刻在嘴里碎成了几瓣儿,巧克力的味道更浓了。罗砚林被眯起眼睛,企盼着姨妈痛不要再来了,也许一会儿还是再煮一碗红糖姜水喝比较好,听起来也许是亡羊补牢的法子,但是不管怎么样,图个心理安慰总还是好的。
罗砚林把该洗的衣服都堆在一起,然后按照深浅又分了两小堆出来,她把那堆浅的扔进了洗衣机里。洗漱间的半身镜上没有一点水渍,擦得十分干净,她用脚趾甲猜都知道是白斯洋的杰作。
罗砚林对着镜子,机械地刷起牙来,洗衣机发出沉闷的工作噪音,如果,如果一个婚内出轨的丈夫在自家的洗衣机里发现了小三儿的尸体...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把妻子联想成第一嫌疑人?从而怀疑这是一起他杀——情杀...
罗砚林胡乱漱了口,把嘴里的泡沫全部吐掉。
她飞快的打开笔记本,恨不能立刻就把这个故事给写出来,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