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着我头也不回地一直走上了车。
“这是怎么回事?”我从窗子里打量着站台上的人,妈妈和卢平走到了一个角落说话,而其他人正在陆陆续续往车上搬东西。那条黑狗一会儿看着卢平那里,一会儿又在波特脚边转圈圈。
“你妈妈和卢平认识是正常的。”潘西对此毫不意外,“别忘了他们是同一届的。”
我还是很难相信妈妈和卢平教授有什么特别的交情。
“嘿,你的德拉科来了。”潘西敲了敲车窗,马尔福一家正从韦斯莱一家旁边走过,德拉科已经看见了我们,正对我和潘西挥手;纳西莎阿姨远远地对妈妈点头致意;而卢修斯叔叔则瞥了眼韦斯莱一家,他的目光在那条黑狗身上停留了片刻。
“不知道布雷斯什么时候来。”我说。德拉科已经挥别了爸爸妈妈,而我妈妈和卢平的谈话也告一段落,她正朝纳西莎阿姨走去。
“猜猜看我得到了什么!”德拉科拉开包厢门走了进来,他一脸得意地问我们。
“级长徽章。”潘西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并且指了指我,“另一个被维奥拿到了。”
“理应如此。”德拉科把箱子放上货架,冲我眨眨眼睛,“我们等会儿好像得去级长车厢开会。”
“不知道会说些什么。”我不由得也有点期盼,不管怎么说,成为级长都是一项不可多得的荣誉。我还没有来得及写信告诉爸爸这个消息,可是我觉得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毕竟他是院长嘛。
德拉科的注意力被潘西的新发型吸引了过去:“这是……潘西,你受了什么刺激?”
潘西白了他一眼:“你真是不懂欣赏。”
“这叫中性凌乱美。”我插嘴,德拉科耸耸肩。潘西心满意足地微笑:“还是维奥懂我。”
这时火车最后一次鸣笛了,这意味着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我和德拉科换上了校服长袍,预备一会儿前往级长车厢。
“我是不是来迟了?”包厢的门被哗一下拉开,布雷斯一个箭步蹿了进来,“刚才走廊上有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在念叨波特的事——你的新发型?说真的,不是很适合你。”
接连被两位异性打击,潘西大约也对我们的审美产生了怀疑:“有那么糟糕吗?”
布雷斯一脸正经地解释:“这个发型让你的年纪看上去大了很多。怎么说呢,比较违和就是了。我认为你原本的发型就很不错。”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布雷斯,潘西的发型明明很好,让人眼前一亮。这时德拉科在潘西看不见的地方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不明就里地望着他们,决定暂时先别说话。
“我觉得你不应该做成卷发,在法国时你的发型还挺酷的,可是现在看就有点傻气了。不过没关系,我想很快你的头发就会长长的。”布雷斯侃侃而谈,潘西好像已经被套进去了,她正认真地倾听着,不时点点头。
我决定问问德拉科这是怎么回事:“德拉科,我想我们该去级长包厢了。”
“哦,还没恭喜你们俩拿到了徽章呢。”布雷斯对我们说,“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对吗?”
我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每个人都这么说。”
“别不自信,斯莱特林里没有比你更好的人选了,维奥莱特。”布雷斯说完这句话,又转回头去和潘西聊起了另一个话题,“八月的时候我去了一趟苏格兰……”
我关上门,和德拉科沿着走廊走过去。
“布雷斯是怎么一回事?”我问。
德拉科一时没有说话,过了片刻,他才迟疑不定地说:“布雷斯肯定没有恶意……其实他是为了潘西好,你想想霍格沃茨会允许那么引人注目的发型吗?”
我考虑了一下霍格沃茨学生在校期间整体的着装风格,以及爸爸的个人作风。不得不承认德拉科说的是正确的:“布雷斯仅仅是想找个借口说服潘西换掉那个发型?”我不禁微笑起来,“他这个理由很充足,我也会帮潘西弄回去的。”
“那就好。”德拉科似乎松了一口气,他牵起我的手,“说说看从法国回去之后你都做了什么吧。”
“写作业、看书、做实验、练习魁地奇,嗯,和潘西打发时间。”我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如实汇报道。
“你的生活也太千篇一律了。”德拉科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我不解地望着他,“你猜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是什么?”
“什么?”我随口问道。
“当然是想你啊。”他理直气壮地接上这句话。我顿时被噎住了,还好,级长包厢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指了指,顺理成章地避免回答他的话:
“咳……已经到了是不是,我们可能有些迟了,快点进去吧。”
包厢里已经有了六个人——男女学生会主席(都是我们不认识的七年级学生)、赫奇帕奇的厄尼·麦克米兰和汉娜·艾博,以及拉文克劳的安东尼·戈德斯坦和帕德玛·佩蒂尔。
其中我只认识拉文克劳的戈德斯坦,因为他曾和潘西约会过。剩下的三位级长都仅仅只是认识而已。
“斯莱特林的两位级长,维奥莱特·斯内普和德拉科·马尔福是吗?”男主席示意我们坐在两位拉文克劳旁边,“还剩格兰芬多的二位,希望他们可以快一点。”
说话间,门被再一次拉开了。
“对不起,我们好像——”格兰杰看到德拉科和我,她的话停顿了一下,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流利地说完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