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竟然见了效,伤处没有再继续化脓,渐渐结了疤。过了一个多月,那疤开始干皮,脱落,露出粉色的嫩肉。
她又活了下来。
然后继续春去秋来,冬来秋去。
黑色的宫殿上方是阴沉沉的、铅灰色的天空,云在天上凝结成了冰,形状好像硕大的鱼的鳞片。一只黑色的乌鸦停在寒风瑟瑟的枯树上呱呱的叫着寒冷,几个青褂子的太监在树底下举着竹竿捅老鸦窝。
小太监捡了石头去打乌鸦。
“遭了瘟的野畜生,跑到这里来做窝了!再不搬走就断子绝孙了。”
一群小宫女衣衫单薄,围在树底热闹的欢呼:“打它呀!打它!”
“快,快,搭个梯子爬上去!”
皇孙保母常氏穿着青色锦缎面子的棉袄,外面又罩着一件紧身的白色羊皮褂子,脖子边上围着一圈雪白的毛领。腰间坠着錾金熏香银球子,双手抱着个小小的红铜暖炉,她脚上穿着鹿皮的鞋子,一步一步走在青石地面上。
一个穿着半旧狗皮袄子的宫女跟在她身后,手上挑着个炭鼎子。
冯凭盯着前面那个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