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c-h-a不上话的徐伦凯垂头丧气:“哎,别提了,歪打误撞碰到蒋三少,错过时间了。”
男人好奇的挑眉:“你们还聊起来了?”
徐伦凯来了j-i,ng神,添油加醋地说了半天三人几分钟的碰面,男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似乎很欣赏……这位小兄弟。”
“原容,”原容笑笑,“原理的原,有容乃大的容。”
“好名字,”男人握上原容伸出来修长白皙的手,“秦仲铮,仲裁的仲,铮铮铁骨的铮。”
“彼此彼此。”
手心中的手纤细而骨节分明,皮肤细腻柔软,秦仲铮恍惚间,感觉仿佛在抚摸一条蛇。
它的皮肤,不,鳞片质感冰凉。棱角分明间,却有一股奇异的柔韧感。
想什么呢,热带雨林待多了吧。
秦仲铮在心中撇除这个好笑的观念,不着痕迹的松开手。
背后传来脚步声,一个稍矮的青年匆忙向秦仲铮打了个招呼。
秦仲铮不好意思的冲二人点头头,先离开了。
“帅爆了,”徐伦凯羡慕的望着男人离去的高大背影,“我中二的时候,特别想当兵。后来又觉得苦,坚持不下去,便没再想着事儿。”
“男人多少都有保家卫国的梦,”原容笑笑,“有这份保护人的心就够了。”
11点,蛰伏已久的雨,终于倾盆落地。
雨势前所未有的凶猛,整片天笼罩在泼墨般的y-in黑里,隆隆雷鸣与连绵不息的整齐敲击声掩过了万物的声音,教耳膜只余下瓢泼雨声。
所幸雨落前,原容和徐伦凯已然道别,回了宿舍。
宿舍里没人,他的室友要考研,长期浸润图书馆,极少上课时间能在宿舍见到他。
原容关好阳台窗户,又给室友发了条短信,问需不需要送伞。
5分钟后,室友回复短信:“不用。吃老三样?”
“好的。”
约莫12点半,室友回来了。
他左手提着两份盒饭,两杯牛n_ai燕麦粥;右手抄着把图书馆外借雨伞,这小破伞在他大手里显得像幼儿园尺寸,压根抵不住狂暴雨势,修长有力的两条腿都s-hi了。
原容接过饭,室友把伞凉在屋外走廊,才进卫生间换下衣服,又冲个澡。
他问的老三样,正是原容雷打不动的爱吃的盒饭的菜:土豆烧红烧r_ou_,西红柿j-i蛋,再要个花菜。
而牛n_ai燕麦粥则是室友爱喝的,起初,原容还嫌弃他个大老爷们爱喝这么甜腻腻的粥,被强行安利几次后,也爱上了。
室友名叫关理,中德混血儿,据他说小学就来华夏读书,一口普通话无比标准流畅,甚至引经据典的时候比原容还通透。然而他黄种人特征几乎没有,原容和他一起居住了两年,什么私密举动没做过,怎么看怎么纯白种,每当提起,室友总是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听着浴室哗哗水声,原容笑道:“淋坏了吧,早上让你带伞你不听。”
室友低沉磁性的嗓音隔着磨砂玻璃门穿出,用别人的话是,能听怀孕一排小姑娘:“还行。你趁热快点吃。”
“等着你,我不是很饿,”原容拿出手机刷微博,刷到好几条暴雨警报,念出来,“预报局说,这次暴雨要持续好几天,覆盖大半个华夏……好烦,雨停了还要结冰差不多一周吧,我昨天刚洗的衣服。”
“你没甩?”
“甩倒是甩了。”
“你去摸摸,凉了大半天,差不多了。”
原容闻言,抬脚去阳台摸了一把,惊奇道:“还真干了,承你吉言。我还以为这么潮的天,得好几天。”他又摸一把关理挂着的几件外套,同样干燥无比:“我把你的一块收了啊!”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他的这位舍友一向条理谨慎,这点倒附和德国龟毛们的强迫症。他把自己的事儿,宿舍的事儿打理的井井有条,事无巨细到原容c-h-a手要帮忙都不愿意的。
原容明白他这个脾气,也便不客气:“那你记得快收,别沾了潮气。”
关理喜欢深色,外套都是些欧洲性冷淡风的深色长款,他又是个衣服架子,一米九多的个头,肩宽腿长,穿上去堪比顶级男模。
原容不算矮,可惜他的衣服衬托在关理的旁边,就像高中生和小学生尺寸,他收起自己的衣服,阳台上还剩乌压压一片关理的,像是没动过。
他一向怀疑关理有种过度的保护欲,体现在什么帮他打饭啊,帮他放洗澡水啊,好像关理不处处帮忙c,ao心,他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室友就会无法自理似的。
水声停了,男人高大的身影在磨砂玻璃门上一闪而过,随即玻璃门打开,水汽与浴霸光一并涌出。
原容看向他,皱起好看的眉毛:“你又不穿衣服!寒冬腊月的,说多少遍了,感冒我可不管你!”
男人无辜的眨眨眼,刚洗过澡,水汽还压在眸里,这让他看上去像一只受委屈的大狗子,事实上原容很清楚,他的性格有多么狼性。
这位春夏秋冬都喜欢洗完澡裸奔的白种人张开手:“我裹了浴巾……”
那裹在他下半身显的又小又窄的浴巾岌岌可危,原容不忍直视的转过头去:“我求你还是赶紧穿上衣服吧。”
被嫌弃的男人沉默的走到自己床下换好衣服,慢慢擦着头发走过来,在原容身边挨着坐下:“你别生气,我感冒不了。”
“我气什么?”原容揶揄的望向男人深邃眼眶下的眸子,“某人要展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