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母亲对峙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根本早已经一败涂地。
他那时候还天真,觉得她是被逼无奈。
她走去五斗柜,将一家三口的照片推倒在柜面。
疲惫又消沉:“是我自己选择了妥协。”
经年再见,男人换上了考究的西装,贴身的剪裁将身形修饰得挺拔健壮,只是两鬓的白发还是诉说岁月变迁。
他与多年之前相比,更老了一点。
尹建国在一家高档的中餐厅设宴,古典的音乐里,穿着旗袍的女人展示茶艺,将新泡的碧绿茶水递到两人手中。
尹建国说:“你比以前成熟很多。”
向时晏一笑,说:“你也老了。”
两个人真像是一对旧友,寒暄之后,客气地问候着现状。
只是平静之下,彼此间的漩涡,就像是房间里渐入高潮的音乐,带着丝竹齐鸣的尖锐棱角。
尹建国又饮了一杯茶,挥手要面前的女人出去。
只留两个人的空间,一切剑拔弩张都显露出来。
尹建国放下杯子,说:“你出个价吧,要多少代价,才能让你放弃天成?”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