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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真的屈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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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邀月阁,苏瑜觉得口干舌燥,连着喝了两杯水才缓过劲儿来。
而青黛,则是去内室忙忙碌碌收拾行囊了。
苏瑜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姑娘不是跟忍冬说过,如果这亲事真订了,你就逃婚吗,奴婢这就给你收拾东西。”
青黛说的一本正经,手上动作却没停,“姑娘,咱去哪儿呢,不如去边关找三公子吧?或者去北地找侯爷也成,毕竟侯爷是这个家里除了三公子外,对姑娘最好的人了,他肯定会护着你的。”
苏瑜悠然地在位子上坐着:“我呀,哪儿也不去。”
青黛一怔,绕过屏风走出来:“为什么,姑娘你真要嫁给吴进意啊?”
蝉衣和忍冬也凑了过来。
看她们都巴巴望着自己,苏瑜笑笑,从案几上捏了块点心,吃得津津有味。
“姑娘这是有主意了?”蝉衣道。
苏瑜把手里的点心吃完,拿帕子擦了擦手:“这婚嘛,还是得逃得,不过拍拍屁股走了多没劲儿,在逃之前我打算送苏吴两家一份大礼。”
她说着对三人挥挥手,附在她们耳畔低语:“等三日后迎亲的花轿来的时候,我们这样……”
第4章
明月高悬,流泻着生冷的光,光秃秃的树杈随风摇摆,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影子。
平南侯府,锦竹苑。
下人们铺好床褥出去,屋子里只剩下苏慎和卫绿萱夫妻二人。
屋内昏黄的烛光下,苏慎坐在书案前认真读书,卫绿萱则是倚在床榻边缘埋头做衣裳,氛围宁静而祥和。
安静了好一会儿,卫绿萱咬断针线,起身将那件月白色菖蒲纹的袍子抖了抖,四处检查一番,缓步走到苏慎跟前,默默将那袍子搭在了他的身上:“晚膳后便一直看书,该歇一会儿才是,仔细伤了眼。”
“试试衣服合适吗。”
苏慎将书册放下,目光落在眼前温柔贤淑的妻子身上,双手握住她纤细的柔夷轻轻捏着,温润一笑:“你亲手做的,自然是合身的。”
“先试试再说嘛。”卫绿萱娇嗔着拉他起来,帮他把那件袍子穿在身上,又围着转了一圈儿,“似乎腰部这个地方肥了些,夫君又瘦了。”
她言语间透着心疼。
苏慎揽过她的肩膀,无奈地笑:“明年春上我要参加春闱考试的,自然要抓紧念书,等我中了进士入了仕途,以后肯定还会长胖的。”
卫绿萱却不信他的话:“等你做了官儿,只怕又一心扑在仕途上,越发不珍惜自个儿的身子。”
说着又略显惭愧地垂首,“也是我的不是,平日该多让你补补身子的,否则也不至于瘦了这一圈儿。”
卫绿萱模样生的俊俏,柳眉凤眼,温婉秀气,如今这般自责时又透着楚楚可怜,越发让苏慎心生怜爱。
他索性把身上的袍子脱下,亲了亲她的手指:“也罢,今晚便早些休息。你若嫌我瘦了,大不了我明日开始就多吃些,把瘦的那一圈儿再补回来。”
“真的?”卫绿萱抬眸,眼睛里流放出光彩来。
苏慎看得心生悸动,胸腔里似有烈火燃烧,禁不住拦腰将娇妻抱在怀里,大步去了榻上。
随着那靛青色的窗幔拉下,花梨木架子床吱吱作响,很快便传来女子的浅喘与娇嗔……
……
持久的雨露春水之后,两人皆已是香汗淋漓了。
卫绿萱枕在苏慎的胸膛上,沾了汗的头发丝丝缕缕贴在她的颈间,眉宇间皆是妩媚与风情。
“唉——”她突然兀自叹了口气。
苏慎抚着她的香肩,蹭了蹭她的额头:“怎么了?”
卫绿萱回首望着他:“夫君,你说祖母和母亲怎么那么着急把三妹妹嫁去吴家。”
苏慎想了想:“是怕三妹妹与吴家的婚事有变动,进而影响三弟与承恩公府的亲事吧,毕竟吴家和承恩公府是姻亲,关系匪浅。”
“那如果三弟打胜仗了呢,回来瞧见三妹妹嫁了吴进意那样的人,岂不怪罪?”
苏慎顿了顿:“这么长时间了,一场胜仗也没打下来,也不知道边关那边儿什么情况。”
卫绿萱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半支起身子,晃了晃苏慎的肩膀:“夫君,不如你去跟祖母求求情?吴进意玷污良家妇女,又逼人堕胎,qín_shòu不如,三妹妹怎么能嫁那样的人?”
“我是庶子,若是为三妹妹的事强出头,只怕惹得母亲不快。何况,依着祖母的性子,她决定的事不可能更改的。”
“那依你的意思,就是不管了?”卫绿萱坐直了身子,嘟嘴看着他。
苏慎有些无奈,跟着坐起来握住妻子的手:“三叔三婶儿都没吭声呢,二弟跟苏瑜关系好,这次不也没说什么?你我人微言轻的,又如何能管?何况,苏瑜是堂妹,又不是亲的。”
卫绿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