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哆哆嗦嗦唤道:“可是豫王殿下?”
赵稷亦淋的落汤鸡一样,接过陆敏手中的信,见陆敏还眼巴巴的看着,温声道:“放心吧,我再怎么卑鄙,也不会偷看你的信,快回去休息,否则叫皇上知道,又不知道要怎么罚你。”
陆敏是偷着空儿出来的,不敢多呆,转身刚欲走,赵稷又道:“麻姑,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像个玩杂耍的猴子一样?”
……
赵稷又是一声苦笑:“我觉得自己是。
无论陆轻歌,还是我母妃,这些年来极力撺掇,每日在我耳边说,长啸,唯有最终做皇帝的那个,才能娶陆敏。你占尽天时地利,众虎相争,有我们帮衬,你终将是最后赢的那个。
我竟然真的信了,于是像个笑话一样,甚至还低声下气去讨好李灵芸,就因为她的父亲是三司使,掌着大齐一国的税赋钱粮。想想当初曾做过的那些事,我就无比厌恶,痛恨,恶心自己。”
他在西明寺腆着脸叫李灵芸做王妃,今天李灵芸却当场拒婚,想想也是够丢脸的。陆敏心说若他知道我还曾在背地里偷听,不是更觉耻辱?
她劝道:“人都有昏了头的时候,天下好姑娘多的是,抛开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