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书房,李昂看到抱着清芷的林风霜,不由笑了笑,走过去朝清芷道,“怎么,又要林姐姐陪你睡了?”
“哥哥不肯陪芷儿睡,芷儿只有找姐姐了。”清芷靠着
的肩头,搂着她的脖子朝李昂道,样子煞为可爱。
“你啊!”李昂刮了一下清芷的小脸蛋,摇了摇头,看向林风霜,忽地手拂在了她耳鬓的秀发旁,捻下了一只飞虫。看着李昂的手收回,林风霜只觉得方才停下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让她听不清李昂对她说的话,只是呆呆地任他送着自己回了房。
“早点睡,不许和姐姐调皮。”推开房门,李昂笑道,转过身,走回了书房。
“姐姐,你的脸好烫,是不是生病了。”听到清芷的声音,林风霜才回过神,她看向怀里的清芷,笑了笑道,“姐姐没事,姐姐只是心里开心罢了。”
“开心。”清芷摇着小脑袋自言自语了起来,“为什么开心,脸就会发烫呢,不懂,不懂?”
“不懂才对!”林风霜抱着清芷,轻快地走到了大床边,“你啊,要听话,早点睡,不要做小懒猫?”
“人家才不是小懒猫。”清芷撅着嘴和林风霜一起躺进了被窝,听着这个漂亮温柔的大姐姐讲起故事来,很快搂着她睡着了。看着熟睡的清芷,林风霜想到李昂拂过自己耳鬓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意。
走回书房,李昂心里忽地一紧,他手放在书房的门把上,缓缓推开了,目光落在了站在书桌前的男人背影,“你是谁?”
男人转过身。李昂看清了他,那是个中年道人,生了一张国字脸,长眉细目,神情间有几分伤感。看着李昂,道人过了会才道,“你就是师兄看中地人?”
李昂完全不明白中年道人的意思,只是冷声道。“你是谁,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我没有恶意。”中年道人的声音低沉,“于栗磾是我的师兄,我听韩将军说,他临死前曾将他的枪术诀要给了你,所以我来找你。”
“你认识于将军?”李昂看着中年道人。皱了皱眉,他从没听于栗磾提到过自己的家人亲友,不由仍有些怀疑。
“‘极柔之枪,极圆之枪’是我父亲所创出的枪术,师兄的枪术诀要上,只有式地诀要,缺了‘气’的诀要。”中年见李昂不信自己,从怀里拿出一本泛黄的书册道,“这是配合‘极柔之枪,极圆之枪’所使的内家功夫诀要。”
“我此来。只是要将这份诀要交还给你,也算是完成师兄的遗愿。”将那泛黄的册子摆在书桌上。中年道人看了一眼李昂,走向了门口。“我走了,希望你不会辜负师兄对你地期待。”
“慢着。”李昂伸手想要抓那中年道人,却没想到那中年道人只是手腕一抖,那宽大的道袍袖子一卷,便击退了他,等他稳住身形时,那中年道人的身影已消失在了庭院中的黑暗里。
掩上门,李昂握紧了被那中年道人一袖子打得生疼的左手。走到书桌旁,拿起了那本泛黄的书册。翻看之后,才发觉上面的字迹和于栗磾给他的枪术诀要上一模一样。
李昂看着书册上,那配合枪决的呼吸锻炼法门,才知道那所谓的‘气’决并不像他想得那般神秘莫测,只是修炼内家功夫,不像外功那般进境快速,需要持之以恒,时间长了才能练出真正地‘内劲’,可以说丝毫取巧不得。
放下手里的内家气决,李昂想到那个中年道人模糊地言辞,眉头皱了起来,看起来他有必要找东厂或是锦衣卫查一查这个中年道人的来历。吹熄***,李昂走出了书房。
翌日,李昂家里多了五人,其中两人是卷发黑肤地昆仑奴。看得从未见过的风四娘和林风霜她们不由暗地里啧啧称奇。
交州以及南洋各地,大秦和罗马人的奴隶贸易向来兴旺不已,由于昆仑奴身长力大,又吃苦耐劳,所以极受欢迎。南方汉人大地主的庄园里,干活的昆仑奴已快超过那些南洋土著。
“李大人,我们要替您再重新装扮一下。”书房里,陆子清看着李昂冷峻的面容,皱了皱眉,唤过身旁两人,替李昂重新挽了书生的发髻,又拿出了一套太学生穿的白色文士服让李昂穿上。
打量着一身书生打扮地李昂,陆子清仍然皱紧了眉头,他忽地沉声道,“李大人,麻烦你的眼神再柔和一点,走路地时候,步子也放缓点!”
按着陆子清的要求,李昂凌厉的眼神放柔和了不少,走路也慢了些,有些悠闲的意味,“好了吗,陆先生。”见陆子清仍然不停地打量自己,李昂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这个东厂专门负责化妆易容的文士这般挑剔,一个上午,他已换了数个发髻,换了不下五套的衣服。
“那把折扇给李大人。”陆子清回头道,两个下属连忙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找出了一把画着墨竹的折扇递到了李昂手里。
“嗯,这样差不多了。”看着手持折扇,一身白衣,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笑意的李昂,陆子清点了点头,“李大人,记得走路的时候,不妨步子再缓些,脸上的笑容再多些。”
“我明白了。”李昂笑着应道,只觉得一直在笑的脸庞两颊,酸疼不已。
“好了,就这样。”陆子清看着李昂,拍起了手,让属下把门打开,放进了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