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松自己无辣不欢,九宫格火锅放满辣油,吃的满头大汗酣畅淋漓。林羽白半点沾不了辣,一沾辣满脸通红,热气窜到天灵盖上,尝一口喝大半瓶水,没吃两口,肚子撑得滚圆滚圆,走路都要扶墙,他每次都抓过薄松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卸下大半力道,可怜巴巴哼唧:“都怪阿松,给我揉揉!”
薄松认真揉来揉去,揉着揉着揉到床上,白花花大**缠,日上三竿爬不起来。
没有林羽白小鸟似的叽喳,房间变得空空荡荡,薄松踢掉拖鞋,赤脚走来走去,踹开门进入卧室,一屁股坐在床上。
林羽白微微皱眉,鼻尖凝一滴汗,在梦里睡不安稳,牙齿磕碰出声。
他面色通红,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好几个针孔,手背瘦的青筋突出,上面黏块白色纱布。
“贺易这小子,遇事只会小题大做”,薄松微微俯身,手指c-h-a进床上人的头发,指头沾满冷汗,“发身汗就好了,哪至于这么娇贵,还得专门留人看着。”
林羽白静静睡着,无声无息,薄松把手盖他额上,滚烫热度传递过来。
薄松回想以前自己生病,林羽白像个叽叽喳喳的麻雀,围着他跑来跑去,啾啾鸣叫,抢来几件衣服,将他里外裹好,又给他买十几种水果,挨个放在身边,每次他难受翻身,林羽白比他还慌,跪在床头让他靠着,哄小孩似的,一下下帮他抚胸:“阿松难受啦,我给揉揉,揉揉就不难受了,早上让你多穿衣服,怎么不听话呢…”
他高烧不退的时候,林羽白是怎么做的?
薄松思前想后,取个塑料盆出来,在下层冰箱抠出十几个冰块,做成半盆冰水,在里面拧s-hi毛巾,啪嗒一声,盖在林羽白头上。
林羽白被冰凉惊醒,下意识抬手去捂,手上针头挪动,冒出一串血珠。
他恍惚睁眼,细针掠到眼前,他被逼的瑟缩颤抖,想躲没有力气,泪水小溪似的涌出,把枕巾打的透s-hi。
“怎么又哭了?”,薄松低头看他,满心不耐,掌心按在他耳边,“除了掉金豆子,能不能干点别的?”
林羽白屏住抽噎,睁开被泪水糊住的眼睛,嗓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我现在…没法做饭,你自己做点吃的。”
“知道,等你起来做饭,杨贵妃都饿成赵飞燕了”,薄松摆弄手机,看上面的骑手动态,“哟,到了。”
门铃适时响起,薄松大步过去开门,骑手满头大汗,弯腰递上快餐:“对不起大哥,订单配送异常,超时补贴在您账户里了!”